两人相携的手紧了紧，张圣杰：“朕也知你想说什么。不过朕要先问一个问题，你可知朕为何早早就选定了你为后？”

        费紫凝自小就是以皇室储妃培养的，费家对盛国皇室的支持与重要，也几乎确立了她长大后就是皇后。可说得再多，必须张圣杰肯答应才成。张圣杰自幼被禁在长安为质，又从哪里通晓一名女？此事费紫凝不好意思问，倒是心中也屡次好奇。

        “臣妾听陛指。方才是臣妾错了，陛也不需与臣妾拐弯抹角。”费紫凝调地吐了吐，显是对张圣杰也发自心底地敬仰与喜，甚是相得。

        “我在长安时明白一个理，要了解一个人，首先看他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待他，再看他落难时，周围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待他。”张圣杰十分慨，思绪仿佛飘回了饱经苦难的过去：“凝儿在费家就喜好读书，谈古论金极见解。

        又生简约，御平和，甚得朕心。这一切若只是凝儿如此那算不得什么，世人多有面善心恶之徒。可凝儿边人也是如此，则谁也不得假。朕选中凝儿结为夫妻，堪称平生得意之举。”

        费紫凝听得心中甜丝丝的，羞红着脸：“臣妾谢陛夸赞。”

        “据实而言，不是夸赞。”张圣杰长了一气，仿佛吐所有烦闷欣然：“引吴兄盛国，也是得意之举。你且看他边都是何人，再看他落难之时，第一回落难，边有个杨宜知尽心尽力，同门也没人待他多严苛，这一回落难，昆仑可谓基尽丧，可是多少家族跟着举家相随一同盛国？”

        “昆仑里都是世家弟，这些人都不是凡俗之人，吴征平日人品如何可见一斑，陛果然慧如炬。”

        “呵呵。可笑大秦痛失国之材，梁兴翰识人之愚，还比不过会在青云崖旁陪伴吴征的区区一个杨宜知！当然了，朕之所以对吴兄全无提放，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臣妾愿闻其详。”

        “凝儿与吴兄也见过，有没有一种奇怪的觉。”张圣杰搜寻着一切词汇，艰难描述：“有没有觉得他似乎，看朕的目光很不同。没有那种畏惧天威之意，他很平和地看着朕，当朕就像一个普通人？也不对，总之就是，他并不羡慕这个帝位，也不怕天授的君威。也不对……哎，朕不知怎么说才好……”

        “臣妾能懂，臣妾确实也有这个觉。”

        “那种觉，就像朕把皇位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要的。他会嫌麻烦，累……呼，朕也看不明白他。”张圣杰又吐了长气忽然哈哈笑：“所幸吴兄是个忠孝信义之辈，才肯为了还昆仑派一个清白，讨伐仇敌而委盛国，否则现他指不定已鸿飞冥冥，不知远去何方了。也所幸吴兄的基不是帝王之资，天三分也没了足的地方，否则他也可能自立旗号，不假手他人了……以吴兄之才，若非不天时，他得到的。”

        “原来如此……正因如此，陛才一直与他兄弟相称，陛与他更像是合作，而并非是臣属，对么？臣妾不择言，陛莫怪。”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凝儿！”张圣杰颤莲花大赞了一声：“果然聪慧伶俐，凝儿一就透。”

        费紫凝的脸红了起来，郎的称赞足以让人脸红心，此时又已接近寝，陛的心思她当然明白。果然张圣杰的脚步加快了些，握着的手也更紧了些，像是防着她逃走，一脸喜，又低声：“凝儿的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