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站在东府立场上，”苍伐只是懒并不蠢，他懒的观察，可有的细节不观察都够暴的了，“你讨厌他们什么？”

        明明是每晚同床共枕的人，明明是建立了这世上最为亲密契约的人，可隔着短短的几步距离，中间却像是被拉开了鸿沟。

        “因为我你，因为我知我不可能憎恨这世间所有

        “就算我不愿意，可如果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的。”跟刚才呛声的态度不同，白言梨这会完全的哄人声调。

        “极渊府统治绥服百年，绥服的人类被役了百年，光是这个理由就够我讨厌他们的了吧。”

        苍伐隐忍这许久就是不知从哪里说起，“和桃饱饱还有丹，和东府众妖相的很好。”

        苍伐看着他，有那么几个呼的时间里觉着对方很陌生。

        “夫君……”白言梨了声调，脚努力往前走了步。

        “你好像很厌恶极渊府。”苍伐没有轻易放过这。

        “够了。”没等人往说，苍伐不耐烦，他抬起手，瞪着白言梨一时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还有呢？”这趟过来，当然不只是冲着焱渊，说到底焱渊还有极渊府只不过是个引，一个发作的引。

        苍伐皱着眉，沉声：“我会解开焱渊的封印。”

        “可你……”

        “不然呢？”

        “夫君……”白言梨搓了肩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好冷啊，我们回家好不好？”

？”

        他继续：“你看啊，却原来这些妖也是有的，也懂得疼痛，可为什么呢，他们对人类施加残忍的时候，从来不曾想过我们说着一样的话，我们有着同样的，我们能够沟通，妖会疼，我们也会，人类也会哭也会恨。”

        “我从未隐瞒过你这。”

        苍伐深气，忍着怒火，“你不是很懂我吗？你不明白？”

        白言梨望着他，神中居然满是无奈。

        “我……”

        “夫君不觉的他们很过分吗？”白言梨像是知今天这关没这么好过了，脆耐心来，带着讽刺笑意：“刚刚在山里，长白说起皓月斩断他们家主的手臂时脸上满是恨意，可是他们统治绥服圈养治人类时，夺去男人的妻，夺去孩的母亲，夺去老人的幼，他们这些事的时候从未有过一半的痛苦，如今人类只是稍微反击，只是伤了他一条胳膊，他就恨成了那样。”

        风雪中，白言梨的声音很是刺骨。

        “归结底，”苍伐从不敢轻易碰自己跟白言梨之间的这不同，这红线，可皓月的现，随着局势的演变，不是躲避着就能安安稳稳，“你恨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