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戎警官，霍检。今天在车上我用转换把U盘拷了一份，我知那些人让我们交资料换空空只是想看看我们诚意如何，我只能照他们说的，这份资料我知于事无补，但是……”

“戎警官，霍检察官，你们先回去吧，我爸上派人过来了，你们早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你们了。”

即便是酒刺激伤席之空也依旧是睡着，甚至等护士理完包扎上给他打好吊针，他还安静地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

戎夏的心有些复杂，他看着霍明煦手里的U盘一时不知是该夸江宴胆大心细还是应该照原计划把人揍一顿。他抱着手臂把人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有什么用？他们要销毁系统里存档的那不也是分分钟的事？那些东西都是我跟霍检私底整理的，再来一次很多证人都不一定敢开了。”

“如果想保护家人，一定要足够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江宴不知命悬一线之际怀里的人在想什么，只知自己看到那排鲜红的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离了灵魂，什么都变成了虚无。

江宴的愈发低得厉害，霍明煦轻咳两声宽他说：“江宴，解决问题不止一种办法，短期案肯定是不能碰了，席初志自杀在监狱里，他到底是怎么得到席之空被绑架的我们也不能再去深究，等席之空醒了，你一定要多劝他――

他觉那是他另一条命一般的存在。或许绑匪只是用枪抵住席之空的太阳，弹却已经将他打了

江宴颔首沉思片刻，回到病房从外套袋里拿了个东西来，在手里犹豫着不知如何开。

等连光济安排的人来了，戎夏和霍明煦又帮着把席之空送到了级病房去，看一切都妥当了两人才离开。保镖站在门外，提前认了床医生和护士，其他人一律半步都无法靠近。

江宴站在病房门，霍明煦和戎夏齐齐偏过看他。戎夏没说话，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霍明煦也了腰起来，说：“那等你家人过来了我们再走。”

除了席之空。

巴上的搓伤。

江宴起拉了窗帘，小心翼翼地掀开半边被，侧在席之空边躺，手从他腰上穿过去紧紧把人搂在怀里，埋在他颈间，还止不住的后怕。

“嗯，”江宴，不无遗憾地说：“资料我都拷了，但是纸质的那些重要材料，还是没能……”

戎夏看他神异样，于是问他：“怎么？”

霍明煦直起摇了摇，戎夏又：“我经常熬夜，你不一样，你们这都――”

江宴坐在床边守着他，霍明煦和戎夏轻易也不敢离开，等在在病房外守到了半夜两，霍明煦都困得打瞌睡了，戎夏于心不忍，拍拍他肩膀小声说：“你回去休息吧，我守着。”

霍明煦一愣，把U盘拿在手里看了看：“你的？”

从午七得知席之空被绑架，到刚才解救他的十一，是江宴十八岁年轻的生命中最难熬的几个小时。席之空在边时间长了，两人也以另一种更加亲密的份在一起半年多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毫无征兆的消失。

没有了席之空，遑论什么公平和正义。所以他听绑匪说的，只要能救席之空，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一切都是可以随空气消逝在时间长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