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程伸手夹住了简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冷漠俊的脸庞不带一温绪，翻开第一份简历，甚是随意地扫了一遍，随即搁在旁边的茶几上，转向第二份。

        话虽如此，他却有种不祥的预。

        穆少青：“还行。”

        “他是Z大术系的学生，今年十九岁，曾经担任过两年学生会副主席，通三门外语……”全盟对穆少青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他来应聘的理由是“缺钱”，这样的大实话在一定程度上会拉低面试官的评分，但他觉得，那少年很真诚。

        “男，一米六八左右，年龄二十二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妆，黑长直假发，藕连衣裙，佩了一同系的温巾，鞋是米黄的罗凉鞋。”

        穆少青肯定地颔首：“男的，他用温巾挡住了结。”男的骨架和女不同，单是肩膀就要宽不少，虽然那人用假发了遮掩，第一看过去，仍有几分违和。

        “殷总，这是今日面试的结果，其中两人笔试和面试阶段，表现良好，这是他们的简历。”灰西装男，即全盟，恭敬地将简历递上去。

        “我在雅客居订了包间，现在赶过去刚好。”钱鹤乐呵呵地说。

        廓清晰，线条畅，混血儿的长相，五官格外深邃漂亮，尤其是那双睛，清澈又明亮，被他注视着的时候，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觉。

        穆少青的简历上，用的是他刚拍的大贴，发柔蓬松，脸轮

        全盟趁机解释：“这个穆少青是今天所有应聘者里面，表现最的，笔试拿了九十二分，面试阶段，直接识破了三号的伪装。”

        “面试顺利吗？”或许是因为笔试第一的成绩给了钱鹤信心，他在外面等待的大半个小时里，越想越觉得穆少青希望很大。

        别问他为什么那么清楚，说多了都是……孽缘。

        “男的？”刚才回答那人惊讶地转。

        穆少青帘微垂，记忆如同相机拍的画面，需要用到的每一帧都清晰无比，他却没吭声，直到西装男的视线落到他上：“穆少青，你的答案呢？”

        两人离开殷氏科技大楼没多久，今日面试的结果便送到了楼的办公室，黑、白、灰三主题的室装潢，低调奢华，远的夕阳被云层包裹着，光染红了天边的云霞，折绚丽迷人的光芒，穿过落地窗，洒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为沙发上的人蒙上了一层神圣朦胧的光晕，也中和了几分他上的冷冽气息。

        ・

        “穆少青？”低沉的声线带着一温古井幽泉的气息，除了冷之外，还有一温别样的。

        可惜，没等他把话说完，殷程已经抬手示意他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