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继续“这同样是杜冉之，她百年前便已预知到此劫，不忍苍生罹难，这才将破解之法放于第三个灵简中。”

        嫌他聒噪，圭璋神一动，封住了那恶灵的嘴，狠狠一拍，便将那恶灵压识海波涛之中。重又加固两封印后，他闪来到张曦面前，看着对方灵魂上斑驳的黑，银眸中些许心痛，：“疼么？”

        不能长时间呆在这个里，亦不能彻底毁灭恶灵。

        到时，就真的再无人能够阻止这神级偃甲灭世了。

        不能理解。明明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是同类，本应是最该互相扶持，心意相通的。

        且那恶灵不死，即使困住，也只是一时之法。如果现在脱离这个，对方有了防备，次它再来为祸人间，自己恐难再次得手。

        若说小太阳的是苍生，那他的就是阿冉和小太阳。

        为苍生献，张曦并不后悔，亦不退却，思及一生，还是难免产生了一种天意如此的宿命。

        人类害死了阿冉，他就要杀死人类为阿冉报仇，如此简单的一个理，他不明白为何小太阳

        …………………

        或许，这个为复仇而生的人，也并非无可救药。

        …………

        转眸看向旁的圭璋，他明白这些事俱是对方策划，但分明只要放任自己被恶意吞噬，灭世的计划便能成功，却在最后关，暂放复仇，来救了自己。

困我多久？困我多久？等我去，你们谁也别想活！”

        圭璋不懂，为何要为了那些不相，甚至丑陋污浊的人类，舍去自生命，就如同他从不理解，为何阿冉不让自己手，报复追杀他们的那些人类那般。他中所能看到的，除了阿冉，就是小太阳，自诞生至今，从未改变。

        疼是疼，但还是在可以忍受的程度，最让张曦难受的，是周稠的恶意。那些恶意积累百年，早已充斥在每个角落，短短呆了这一会，就有黑雾侵蚀到脑中，更别说长时间呆在里面，自己的意识也会逐渐被侵蚀，最终丧失神志，成为一个恶灵，继续为祸人间。

        终究，还是要走到那一步。

        张曦目光平和且定，就如曾经无数次那般，回答：“此为吾。”

        。

        意识空间开始震不休，这是要自毁的前兆，他的小太阳，真的要用自己命，来换天平安。圭璋深深地凝视着对方，是不懂，是不甘，压抑着膛中翻涌的，他再次将那个在脑海中自问了许多次的问题说了：“苍生，当真有这么重要么？”

        “圭璋。”张曦深深地看了他一，忽然便了决定，：“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