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鸣确实不知，不过，“我有德地图。”

        他其实还想多说什么，不过这样的场合显然不适合谈心。说话间到了药店，两人的谈话也自然中止。

        贺长空没料想到沈雁鸣会问他这样的问题，这小孩平时看着嬉笑脸的，一开却还沉重。

        沈雁鸣买了药，来之后看了看离得老远的扶手电梯，又说：“要不我们就从旁边的楼梯走去吧，反正久一层楼，也费事走那么远去坐电梯了。”

        说到这个，沈雁鸣就开始纠结。

        卧槽。沈雁鸣一个机灵，愣在原地。

        沈雁鸣迟疑了一阵，又说：“我其实……”

        这么劲

长空：“你知这个商场的药店在哪吗？”

        沈雁鸣酝酿许久，终于说：“其实不是很想回去。”

        贺长空：“你要是打算回去上学，还是尽快看一票吧，别耽误太多功课，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玩。”

        等走近了一，两人听到楼梯间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沈雁鸣没说他午看的那场比赛，没说徐因的那个举动在他脑海里盘旋至今。

        贺长空不知沈雁鸣说的“一些事”是什么，但他能猜来沈雁鸣的梦想应该和游戏有关。沈雁鸣平时说着拒绝打职业的话，可睛里还是藏着渴望的光。若不是如此，贺长空也不会问他那么多次要不要来打比赛。

        “可以的。”贺长空说。

        贺长空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还是我带你去吧。”

        本来商场里人就不算多，楼梯间更是无人角落，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气氛上怪瘆人的。

        他摇摇：“还没看机票……”

        药店离他们还有段距离，贺长空先开打破了沉默：“台风预警解除了，你定好回去的机票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回？”

        贺长空也没他说接来的话，只是不动声地把手搭到沈雁鸣肩上。

        贺长空没什么意见，跟在沈雁鸣后面，一起走到楼梯间。

        他有些说不。

        贺长空：“嗯？”

        两人并肩上了一层楼。本来刚刚在包间里大家聊得还很，来只剩他们俩了气氛又变得微妙。都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又都什么也没说。

        先是有个女孩的声音，这声音比较嘶哑，听着像刚哭过：“我刚为你把宝宝打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当然这次他也没挑明了说，只是直觉贺长空会愿意听他这些貌似微不足的小烦恼，便试着把种种迷茫掀开一个小角落：“如果我曾经因为一些事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我还能重新找回它吗？”

        这么久以来他没对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