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可怜兮兮的。

        用这个比喻或许不太恰当，但现在的沈雁鸣确实颇能会老乡见老乡两泪汪汪是种什么样的心，原先他和贺长空觉多少还隔着层薄薄的雾，现在这层雾就让风散了去，沈雁鸣只想拉着贺长空说一箩筐他憋了很久的话：“我真的死得好惨啊，我被车撞的你知吧，以前我真的很喜没事就往外跑，结果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外面的路就有应激反应，在家里宅了好久才调整过来，这些我也都不敢跟别人说，怕别人说我神经病。”

        沈雁鸣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我真的不懂啊，为什么那些网文主角一重生就能大杀四方，真的好啊，我连对过路这件事的抗拒都搞了好久才恢复正常……妈的而且重生又只重生了三年，要是重生个十年我肯定叫我爸妈去郊区买房了，现在房价涨得飞起，不过他们也不一定会听一个小孩的……唉也没背几组彩票，不然现在就发财了，不过我看那些随机小事件好像都会变的，上次表演赛到的就不是之前的队伍，所以我可能背了彩票也没用……”

        这样的心贺长空也能会一，一觉醒来一切变回了过去的样，旁的人好像还是那些人，但他们没有后来的记忆，有些话说也没法说。看起来好像是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实际作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能的事也始终有限。

变成了“你怎么死的”。

        好不容易知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就激动得像看到主人班回家的小狗。

        贺长空了沈雁鸣的脑袋。

        而且贺长空和沈雁鸣还不一样。

        沈雁鸣把低了去，声音带上了些鼻音：“……哥，你是不是在我挂了之后才来的。”

        贺长空想了想：“最好的一次随队拿了四。”

        再加上那时候遇到了那么多事，果然是被污蔑的……因为这样而没法再打职业，换了个人可能连再相信别人都很难吧。

        “靠，”沈雁鸣骂了句，“那他和他那小男友呢？分了没？还是好好的？”

        “他世界赛了吗？”

        贺长空：“嗯。”

        “在。”

        沈雁鸣是了那样的意外死掉的，如果真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还保留着那一刻的记忆的话，很疼吧。

        也是很离谱，正常活人真的会一起讨论这个吗？

        而且连一个能当树的对象都没有，明明经历了很多事，又只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再生活一遍。

        “那后来moonlight还在打吗？”

        他像用开玩笑的语气在说这件事，说了好多好多，但是贺长空却从他毫不连贯且带着些微颤抖的话中听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