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鸣没想到贺岳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提起。贺岳说的确实没错，大老远跑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试探什么才来的,只不过其实沈雁鸣来只是因为直觉那不对劲，真叫他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好。

        要直接问“为什么您那么多年都不去看他”或者“您知他妈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他的吗”这种话吗，简直就像来找事的。

        总觉得更奇怪了。

        沈雁鸣觉得贺岳说话语气就怪怪的,说起贺长空时总带着生疏，难是因为太久没联系吗？他也搞不懂，最后他还是犹豫着问：“对的，我是他朋友……您是他父亲对吧？”

        沈雁鸣摇了摇：“还好还好。”

        贺岳：“大老远过来一趟不容易,我想你肯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没关系的，直接说吧……我听你提到长空那孩了,跟他有关？”

        沈雁鸣：“海城。”

        沈雁鸣：“……”啊不然呢。

        何况他觉得说不定还有些别的他不知的事。

        “父亲……”贺岳的神有一那么瞬间失神，“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倒是贺岳先开了：“从哪里过来的？”

        “别急，慢慢说，”贺岳安抚他，“电竞技我知，不太了解，没想到长空会去这一行……他妈也确实不大可能会同意他去打你说的电竞技……你继续说。”

        沈雁鸣斟酌了，思来想去觉自己这么扭扭的实在很不man，又：“我接来的话可能会对您有些冒犯，对不住了。”

        对着一个看起来温和有礼像谦谦君一样的教授说一些涉及隐私的话，沈雁鸣还是到颇有压力，因此他卡顿了一。

        贺岳：“没关系。”

        贺岳似乎也看来了沈雁鸣有些局促，主动发话：“你是他朋友？他难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绪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比赛也发挥失常。我就想向您求证一，他妈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您这么多年，真的就

        沈雁鸣心一横，把那天许筠来酒店闹的事大致复述了。当然他不是缺心，说的时候略有保留：“其实我们现在是一起打比赛的队友，电竞技，不知您听过没有，不过这不重要……就是他母亲不太愿意让他在这一行待着，到我们打比赛的地方去闹了，而且、而且……”

        贺岳又问了一遍：“他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沈雁鸣略去前因后果，小声：“然后他妈在他面前说了您的……取向，还说当年您一走了之。空哥第一次知这些事，

        贺岳：“那还行,动车一个多小时能到。不过我们学校偏的，找过来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