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却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在你看来这不仅擅离职守,还是对老师和同事
的不信任。」
少年没有反应。
「不要为此自责,也没人会责怪你。承认你是个人,承认你有不到的事
,
你才不会变成怪。」
少年终于说话了。
「我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尽早发现这一面不是坏事。次也许该让凯尔希训练你一
非战斗时的心
理状态……该说的也都说了,我走了。」
说着,博士把沙虫的壳往垃圾桶里一丢,作势就要站起来。
安赛尔实在是憋不住了。
「博士……我到底该怎么才能成为您这样?」
「那你千万别问我,我是个失忆的人好吗。顺便,这熏香她送你的吧。」
黑袍人离开了房间,只留死一般的静寂。
***
万事停当,罗德岛重新起航。
混上船的血巫已被尽数抓获,博士,凯尔希,以及各位英
员正在开会讨
论如何防止类似的神攻击再次趁虚而
。
那些暂时和安赛尔关系不大,他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件。
清洗净的房间里不再有血腥味,只剩
带有些许安神效果的熏香。
灯光开的是最柔和的一档,为的是不刺激人的神。
玫兰莎侧躺着,给了他一个后背。
这不免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姿势跟昨天晚上他对博士一模一样。
最后还是玫兰莎先开了。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我信任凯尔希老师她们。」
「你没有。昨天晚上发生的她们已经告诉我了。」
「……」
「我真的太难看了。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少年的手已经握成拳。
「果然呢。」
「不要再这么说了,我昨天晚上跟博士谈过了,而且我已经明白了。」
「……」
「作为医生,冷静沉着是必须的,但我曾经以为……那代表着不能掺杂自己
的。」
「唉?」
「能够面对自己,也是作为医生……作为人必须的。」
「――」
「所以……我喜你。」
少女愣住了。
少年也愣住了。
安赛尔觉得他一定要什么来打破寂静。
「我……我去检查一药。」
然而他没走成。
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玫兰莎的力气完全不像一个受伤恢复之人。
抓着他的手腕,顺着宽松的病号服一路往上,最后在了少女刚开始发育的
左。
「求你了……告诉我,我还活着。」
***
如果说理智是琴弦,不免过于单薄。
安赛尔原本以为自己的理是钢缆。
然而不一天,绞成的钢缆就断得只剩一
钢丝连着。
现在,最后的钢丝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