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一怔,瞥向床边长剑:“可你不是……”
闻衡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解释dao:“没有nei力也可以练剑,不过只能得其表、不能得其里,难以同gao手争锋。”
薛青澜喃喃dao:“原来如此。”
“嗯?”闻衡问,“什么‘原来如此’?”
他本是无心一语,yan神立刻飘开,状若无事地答dao:“难怪师父肯答应秦长老,这种症候,想来他以前也没见过。”说完不再继续谈论此事,叮嘱dao:“你这病是外gan风邪,牵动了从前的病gen,需得每日两碗药,静心修养,三日后方可xia床走动。我每日早晚会过来煎药,你不必cha手。”
他年纪虽轻,可绷着脸叮嘱病人时严肃而利落,闻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束手束脚之余,又生chu一番莫名的新鲜gan来。
可能是薛青澜实在不像大夫,他在闻衡yan中还是个半大少年,面上凶得紧,心里却一片柔ruan。yan中分明是关切,非要装chu一副满不在乎的样zi。
薛青澜嘱咐完他,转shenyu走,忽然想起来多问了一句:“你不能xia床,一日三餐如何安排?”
闻衡眨了眨yan,回以茫然无辜的yan神。
“……行了。”薛青澜无奈dao,“我知dao了。”
他掩门离去,带走了最后一dianre气和人气,室nei重新安静xia来。闻衡盯着桌旁的空药碗发呆,想的却是薛青澜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留仙圣手”薛慈,在江湖中素有侠名,绝不可能是当年带走阿雀的人。
理智清楚明白,可他心中总有一层漫浮的疑虑,轻纱般地笼罩在思绪里。
薛青澜无论是来历还是xing格都与阿雀搭不上边,可这两人就是有种说不chu的相似特质,尤其是乍然一见或者朦胧分辨时,总令他不自觉地错认。
他怎么会错认?
窗外扑棱一声,似乎是鸟雀从树梢起飞振翅,闻衡从沉思中倏然惊醒,忽而自嘲般地一笑。
纵然薛青澜与阿雀有三分相似,不是终归不是,他没必要非得把两个人ying扯上关系,来为自己的念念不忘找一个堂皇借kou。
这些年的冬天,每到这几天,即使看见山风白雪,闻衡也会想起那段逃亡时光,刻骨铭心之chu1,不仅仅是生离死别,更是无能为力的自己。而今年这回忆格外惊心动魄,大概是赶巧了碰上生病,shen边又恰好有个年岁相同的少年人吧。
往后三天,薛青澜每日雷打不动地上门煎药,顺便送饭。相chu1越多,闻衡观察所得就越多:薛青澜不怎么ai说话,脾气很冷,看似不太好惹,但其实并不是一dian就炸的小炮仗。他唯一一次在闻衡面前表现chu不耐烦,只有初见时一语不合摔门离去,此后二人相chu1中,虽然时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