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忽然剧烈晃动,薛青澜双tui一ruan,险些跌倒,闻衡忙返shen扶住他:“怎么了?”
薛青澜xiongkou烦恶涨闷,tinei真气乱窜,隐隐有暴动之势,他本yu答话,一张嘴血气难抑,蓦地penchu一kou血来。
“师弟!”
“师兄……”薛青澜抓着他的衣袖,哑声dao:“咳咳……别看墙上的图形,有机关……”
闻衡立刻dao:“好,不看。”赶紧连扶带抱地让他背靠墙bi盘膝坐xia,专心闭目调息、平复真气。
火光xia薛青澜面如纸唇如蜡,神qing委顿,显然是nei伤甚重。闻衡自己闭yangan受片刻,却没有什么不适之gan。
他看得并不比薛青澜少,为什么还能毫发无损?
闻衡心中疑惑,又转tou去细看那bi上刻痕,这回加意揣摩,总算看chu一些门dao来:那些图形确实都是武功招式,而且是前所未见之gao招。然而石bi上只有图形能看懂,文字却不通,恐怕这功夫需得与nei功pei合习练,没有呼xi吐纳之功相佐,仅以自shennei力演练这些招式,便如大车上套了一匹小ma驹,越是驱驰,越是力竭慌乱,终至重伤。
闻衡自shen没有nei力,哪怕从tou到尾演练一遍,也没有nei息可被牵连,这本是天生劣势,在此时反倒成了他的护shen符。
他俯shen查看薛青澜的qing况,却见他额tou渗chu丝丝冷汗,眉心紧蹙,神qing十分痛苦,仿佛陷在梦魇里,运功调息gen本不起任何作用。想也知dao,这古怪功法光是看图形就能让人心神扰乱甚至走火rumo,功力稍浅或是心志不定的人难以自行从中脱chu,搞不好会越挣扎越深陷,以至于发狂死掉。
闻衡不敢让他就这么挣扎着,在他shen前半跪xia来,连叫了几声师弟,发现薛青澜gen本叫不醒,只好咬牙使足了力气,在他背后灵台xue上重重一an,同时低声唤dao:“青澜!”
薛青澜气息微弱地呻yin了一声,蓦然醒转,浑shen脱力地栽倒在闻衡怀中,难受至极地喃喃dao:“师兄……”
闻衡一听他的声音,心里直拧着疼:“很难受么?”
薛青澜就像只被折了翅膀、奄奄一息的鸟,半天才攒足了一kou气,断断续续地问:“有一dian……你没事吧?”
闻衡隔着衣服能gan觉到他shenti冰凉,不住发抖,虚弱得有些可怜。他脱xia外袍把薛青澜密密实实地裹住,揽在怀中安weidao:“这石bi上的刻痕防的是那些练过武的人,所以你中招了,我却安然无恙。不过建造者既然这样安排,为了困死ru侵之人,必然早已封死石廊chukou,咱们要想办法chu去,只能继续往里走。”
薛青澜没力气说话,咳了几声,牵扯得xiongkou剧痛,恨不得蜷成一个团缩jin闻衡怀中。闻衡摸摸他的额tou,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