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不知轻重,当时害怕才乱打一气,不是故意的。前辈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儿计较。”又dao:“青澜,来给前辈赔个不是。”
若非闻衡绝不可能生chu这么大的儿zi,老人简直要怀疑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父zi关系。薛青澜虽还对他心存警惕,却仍依言起shen,朝老人一揖,dao:“晚辈方才无礼,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人淡淡dao:“免了,你去谢他,不必谢我。”
闻衡dao:“前辈肯chu手施救,晚辈gan激不尽,您老人家有什么难事尽guan吩咐,晚辈虽不才,必当竭尽全力。”
老人从衣襟上撕xia一gen布条,拢起满tou乱发,在touding紧紧绾了个发髻,louchu清癯面容。他虽年岁甚长,容貌不复从前,双yan却清澈如明湖一般,仍留存几分当年俊秀朗逸的风姿,令人一见便心生亲切,继而不禁惋惜起来,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地gong中平白蹉跎岁月。
他梳起tou发后,整个人气质一变,同先前疯疯癫癫的老touzi判若两人,颇为沉静从容。老人一振衣袖,隔空从远chu1xi过两块大石,落在闻薛二人面前,dao:“请坐。”自己则在石阶上盘膝坐xia。
他再度开kou,声音温厚醇和,全不似初次照面时的嘶哑难听:“老夫顾垂芳,曾是纯钧派临秋峰第三代长老。”
韩南甫是纯钧派第四代掌门,an辈分论,顾垂芳当是闻衡的太师叔。闻衡要起shen行礼,被他隔空anxia,慈和地dao:“我早已卸任,无须多礼。”
薛青澜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想了半天,问dao:“前辈莫非是‘沧海悬剑’顾垂芳?”
顾垂芳淡淡一笑,却只摇了摇tou,dao:“剑藏海底三十载,刻舟难寻,旧事亦不必再提。”
“沧海悬剑”这个名号闻衡曾有耳闻,他们纯钧派有一门剑法就叫“沧海剑”,正是这位顾太师叔所创。大约四十年前,顾垂芳游历至东海沿岸一带,不巧遇到了当地土皇帝鲸鲲帮,被拦路抢劫。他这一路所见所闻,都是鲸鲲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官府也与这匪帮勾结,致使当地百姓穷困潦倒,度日艰难。顾垂芳心中早已憋了一肚zi火,正好借此机会假意降服,被鲸鲲帮帮众掠到黑鲸岛上zuo苦工,见到了盘踞此地的鲸鲲帮帮主郭兴和手xia一众喽啰。
顾垂芳年轻气盛,当xia图穷匕见,提着剑在黑鲸岛接天崖上力战三日,以一人之力诛杀郭兴,重伤四大堂主,收拾了无数妄图反抗的喽啰。第四日,接到他传信的纯钧派弟zi赶来支援,上xia齐心,终于将鲸鲲帮彻底肃清。
这一战威震江湖,顾垂芳力降鲸鲲帮的风姿深深烙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