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不重要。”

变成了什么模样。等见完故旧，还有顾垂芳托付的纯钧剑、宿游风他们师徒的死敌冯抱一……京城是非去不可，当年离家太仓促，许多事来不及细究，现在亡羊补牢，但愿还来得及。

        这小镇客栈中的上房连个屏风都没有，只在隔断挂了一青纱帐，勉遮住里间。闻衡背对着门泡在木桶里，从薛青澜站的位置，可以透过朦胧轻纱看到桶沿以上一小片肩背。暗红疤痕从右肩起，横过肩胛，没中，虽是经年旧伤，在白皙肌肤上仍显得目惊心。

        “垂星宗在穆州陆危山，山有一个大湖，名叫西极湖，是宗门的机密重地，守卫重重，寻常众不许。我是到了垂星宗之后才知，西极湖底有个占地极广的地，相传是本宗武功的发源之。这个说法是不是很熟悉？”薛青澜，“我在宗中又打听了一，果然听说垂星宗也有一把祖传的名剑，名为‘奉月’。宗主方无咎虽不用它，却珍无比，一直藏在地中。我去年才寻着机会去看一，那剑非常特别，倘若纯钧剑与它相类，你一见就能认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在外被人敲响，闻衡还以为是送衣服的小二，抬声音“来”。待脚步走近，他听见足音才意识到不对：“青澜？你怎么来了？”

        薛青澜：“这几年我搜集了一些纯钧剑的消息，也试着查过聂竺这个人。四年前被盗的那一把假剑至今落不明，三十多年前的真剑倒还有些眉目。”

        有纱幔挡着，闻衡倒也不怕被他看，只是心里有微妙的别扭：“什么？”

        薛青澜僵了一，那型似乎要说“不”，却到底没有声，只说：“反正顾垂芳只要你找纯钧剑，聂竺是死

        “此后我又命人四寻访类似剑，所得有限，只从一个业已金盆洗手的大盗中听说，他昔年曾在中行窃，被追来大手刺了一剑，在月光看到这把剑的模样，与奉月大致相似。”

        “中……”闻衡喃喃，“又是中？”

        闻衡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你对聂影了解那么多，是因为他姓聂吗？”

        “嗯？”闻衡坐直了，“你说。”

        薛青澜起：“我知的只有这些。那个‘聂竺’实在难找，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说不定早已死了。”

        “此剑一铸成，材质不是寻常金铁，黑中泛银，分量颇重，正面剑铭‘奉月’，背面有蚀刻花纹，十分细，但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闻衡心中明悟，叹了

        薛青澜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别过脸去，：“给你送衣服来了，不用起，我说几句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