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怀疑闻衡是突然犯了失心疯:“岳公zi,你庄重些。”
闻衡故意将他往上掂了一掂,笑dao:“小时候一kou一个师兄叫的甜,长大了翅膀ying了,就叫岳公zi。”
薛青澜十五岁弑师chu奔,投ru垂星宗,孤shen一人迎战纯钧派长老,得到宗主赏识后接掌chun字bu,凭着杀伐果决迅速站稳了脚跟。这份心狠手辣,纵然是垂星宗的老油条也要自叹弗如,所以他虽年岁极轻,但从没人把他当成不知事的少年。放yan当今武林,也就只有闻衡还敢在他面前摆长辈的谱。
往事虽惨烈而不堪回首,可有这个人在,就像在黑夜里有了炬火,魑魅魍魉都要绕路而行,他反而不怕了。
薛青澜天生对闻衡有种盲目的信任依赖,被当孩zi似的抱着也不恼,还跟他嘀嘀咕咕地掰扯:“别都赖我,你现在这般行径,也不是个正经师兄的样zi。”
闻衡见他言笑如常,意甚亲近,不复先时疏离冷漠,便知他心结已解,将他放回地上,随手将他垂在shen前的一绺乌发拨到背后理顺,dao:“小祖宗,随你ai怎么叫罢。时候不早,先用饭去。咱们这半天不lou面,一会儿该有人找上来了。”
薛青澜正微抬着tou任他动作,听了这话反而踌躇dao:“师兄,咱们在私xia里交好不妨事,但我如今shen份不比从前,你同我过从甚密,恐怕于你声名有损……‘师兄’这个称呼,往后也不宜在人前直呼。”
闻衡立时皱眉,见他确有为难之se,心里也知dao他这一番话其实是ti谅自己,却仍然不舒服,单手an着他的肩沉声问:“声名有什么要紧?难dao为了这dian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我就得同你装不熟?”
“人言可畏啊,师兄。”薛青澜叹了kou气,“你日后总要在江湖上立足,放着好好的坦途不走,gan1什么非得往荆棘泥泞里踩呢?”
闻衡“呵”地一声冷笑,gen本不吃他那一套:“咱们也不必争辩什么荆棘不荆棘的,我只问你,万一有一天再如今日一般,咱们俩闹到刀兵相见的地步,我为了在正dao搏一个好名声,要给你一剑,你怎么办?”
薛青澜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反驳,只是沉默而jian决地摇tou。
他那样zi分明就是在说“你要是动手,我也认命了”。闻衡被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但一想薛青澜从前种种作为,又觉得他真是一dian都没变,疯起来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深qing厚谊重得能把闻衡砸死。
他这么傻乎乎的,就不怕被人辜负么?
闻衡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声音放得很低很轻:“小傻zi,你就那么信我?咱们俩到底谁才是大恶人?”
见薛青澜仍不松kou,闻衡想了想,dao:“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