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上撤了真气，见状不对，右手拦腰将他往后一带，团团搂住了低声安：“别怕，不碰那里，没事了……还疼不疼？”

        薛青澜不答他的话，忽然倾向前，在他右臂上轻轻一拂：“这里是不是在渗血？你手臂上有伤？”

        “这叫‘看着吓人’？”闻衡将他鬓边一丝被汗打湿的乱发拨开，神又沉又深，“你要糊人也找个像样的借。”

        过得片刻，薛青澜敲门来。他上装束如旧，发也没拆，在床上得微乱，脸苍白中隐隐泛青，看着好像不但没休息过来，反而更疲倦了。

        薛青澜睡到一半被活生生冻醒，此刻疼裂，四肢发冷，那滋味简直如在冰窟中煎熬，胃里像是坠了一块冰，看着那盏凉茶就犯恶心，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恹恹地摇。

        怎么回事？都四五年了，为

        薛青澜伏在他臂弯里息片刻，缓过一阵剜心之痛，摇：“不疼了。”

        闻衡上午才说过他，这会儿自己的眉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攥着薛青澜的双手，将他转了半圈，变成背对自己的姿势，单掌在他背上，将一温厚纯的真气顺着背心要送薛青澜，沿经脉运转一周天，助他疏活血脉，阴寒之气。

        薛青澜双手叫他焐在掌心里，得到一意，那种肺腑要被冻透的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闻衡索抬声音，扬声对隔：“过来吧。”

        薛青澜半倚在他臂弯中，浑浑噩噩地任他动作。随着真气游走四肢百骸，如附骨之疽的寒意逐渐消，他灌了铅似的双缓慢地恢复了知觉，整个人就像从刚刚从冰中解冻，自肺腑深咳一经年不散的凉气。

        闻衡引导他运功驱寒，前面都还顺利，唯独行至心脉时，不知碰到了哪里，薛青澜猛地往前栽倒，额瞬间见汗，连肩膀带脊背都颤抖着蜷缩起来，忍痛：“那里不行……疼。”

        “怎么没睡？”闻衡让他坐，给他倒了杯半温的茶，“先唇，是不是饿了？”

        闻衡何其锐，伸手将他拉过来，试了试额温度，又摸了摸他冰凉的双手，知他难受，声音就放得十分低柔：“上冷不冷？又是老病？”

        等气息渐定，他扶着闻衡的膝盖坐直，觉手脚回温，疼稍减，可见方才那番行功确实有用。他一转脸看见闻衡满面忧，打叠起神笑：“刚才吓着你了吧？现在好多了……这病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它，明天自己也能好。”

        “小伤，不用它。”闻衡看都没看一，不依不饶，“你这病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