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晚,yanxia终于事了,不大讲究地席地而坐,没过多久就靠着一genzhuzi睡了过去。薛青澜却睡不着,睁着yan看了一会儿星星,忽然若有所gan地侧过tou去,对上了闻衡沉静的目光。
“怎么了?”闻衡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明天还要赶路,睡一会儿吧。”
薛青澜小幅度地摇了摇tou,摸到他的手握住,半晌终于xia定了决心,缓缓dao:“衡哥,我不能跟你一dao走。”
第73章分dao
“为什么?”闻衡问。
薛青澜垂着yan不看他,低声dao:“我要去一趟明州。”
“去zuo什么?”
薛青澜迟疑片刻,摇了摇tou,没有回答。
闻衡的底线就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但一定不能说谎。见薛青澜摇tou,他便不在这件事上深究,转而问dao:“要去多久?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睡觉怎么办?”
“来回大约一个月。”薛青澜抓着他的手指来回晃悠,借着夜se遮掩,稍微liulouchu一dian恋恋不舍的意思来:“你不在,睡是一定睡不好,只好ying捱,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闻衡快要被他气笑了,屈指在他掌心里一勾,“你自己不让人陪着,还要跟我撒jiao?讲不讲理了?”
薛青澜手腕一翻,勾着他的shi指摇了摇,小声dao:“偏不讲理。你待如何?”
他在闻衡面前很容易变得幼稚,明知dao必须要去zuo一件辛苦的事,逃不掉,但是心里又不qing愿,就会忍不住要无理取闹,五分的委屈夸大成十分,得赚足了安wei劝哄,才有勇气上路前行。
闻衡一看他这zuo派,就想起当年他教薛青澜学剑。薛青澜那时已经算是相当自律听话了,但毕竟年纪小,有时候难免偷懒不想用功,就变着法地跟闻衡耍赖。他倒也不提什么过分要求,就是得让闻衡陪着闲坐半天,翻来覆去地拉锯几个回合,再东拉西扯地说些歪理,把闻衡对他的怜惜消耗得差不多了,自会见好就收,乖乖地让gan1什么就gan1什么。
闻衡在纯钧派是小辈,没带过别的师弟师妹,唯独在薛青澜shen上倾注了无限耐心,所以薛青澜总跟他撒jiao,其实都是被他一手惯chu来的。除了薛青澜,他此生大概不会再对别的什么人付chu这么纯粹的心思、给chu这么多的温柔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那么不想去还非要去。”闻衡勾着指尖把他拉过来一dian,轻声dao,“又不带我,又离不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青澜叹了kou气,不知想到哪里,忽而喃喃dao:“若是能一辈zi不离开就好了。”
闻衡心中霎时ruan作一弯chunshui,无论薛青澜这话chu自何种qinggan,其中一腔纯粹赤忱,眷恋之深,都已足够令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