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乱，二来你份贵重一些，日后在门派中行事也便宜。”

        廖长星唇角一勾，中些许笑意，复又正：“这却由不得你，一则传承辈分

        郑廉叫他吓了一，脸上绷不住了，微微躬，却不敢就此抱住，迟疑着将手搭在他背上：“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

        他恍若不闻，只用了全力气抱紧了这个活生生的师兄，像个历经千难万险，受尽了委屈才回到家的小孩，抱着郑廉大哭起来，边哭边翻来覆去地说“师兄对不起”。

        郑廉垂看他，脸绷得紧紧的，声音也很冷淡：“跪好。”

        闻衡起将廖长星迎屋，给他添了一杯茶：“莫说打算，诸事纷杂，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话里不自觉地带着叹息，“我又给师兄添麻烦了。”

        这山岳一般的沉稳静定染了闻衡，他徐徐吐一气，苦笑：“可我宁愿你师兄，也不愿你师叔。”

        在纯钧派度过的这一日堪称惊心动魄，当真是谁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对于闻衡来说，令他始料未及的谜团更是接踵而至，从越影山纯钧剑到他父王故，再到顾垂芳之死、薛青澜之病……看似相关，实则毫无绪，每一件事都犹如一只手，左右拉扯着他的心绪。

        郑廉见他哭得实在可怜，劝也劝不动，只好用了力气掰开他的手，背对他蹲来，：“算了，上来，我背你回去，次长记，不要再惹祸了。”

        他环着郑廉的脖，用哭得沙哑的嗓音，呓语般喃喃唤：“师兄……”

        顾垂芳仙逝，临终前将临秋峰长老之位传给了闻衡，纯钧派上为着安葬事宜，还有闻衡的继任问题，不免忙乱起来。廖长星在主峰蹉跎了一午，此时方得忙里偷闲过来看闻衡一，却见闻衡神并不比他轻松，反而面沉思，眉紧锁，似乎有些烦乱。

        这两个字响在他耳畔，犹如佛旨纶音，泪在他觉察之前不受控制地决堤而，顷刻间已泪满面。

        少年人的脊背尚且清瘦，还不是日后足以支撑起纯钧派的脊梁，可背着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很稳，在承托起一个门派之前，先为他撑开了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廖长星摇不赞同：“顾太师叔托付你照拂纯钧派，便是信重你的为人，我既为纯钧弟，不先前是什么份，自当合行事，这不叫‘麻烦’。”

他仰沿着雪白的衣摆往上看，看到了一张清隽而熟悉的少年面庞。

        “接来有什么打算？”

        “嗯，在呢。”

        闻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