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澜：“我那时不知你是脸盲，还以为你将我忘了，所以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我来。后来才发现你还记得阿雀，只是不认人而已。”他说着笑了一，“不过那时你在纯钧派已经很辛苦了，就算告诉了你，也只是会给你平添麻烦而已，反正以后总有机会坦白，所以就没说――谁知后来一别四年，再见面时，又不敢说了。”

        “傻话。”闻衡真恨不得晃

        闻衡轻轻问：“为什么？”

        当然，对着病成那样的薛青澜，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也很难起什么旁的心思。

        闻衡：“嗯？”

是亲近有余，谈不上什么柔；对薛青澜则是一片拳拳护之心，更像是把他当弟弟疼，哪怕后来两人说开了心意，他也始终像个坐怀不乱的君，给足了温柔，却从不起心，亦不动念。

        ”

        薛青澜开粥面上的气，唇上难得有血，被得糊糊的：“是我小心，在同你赌气。”

        夜后周遭十分安静，房间一灯如豆，薛青澜坐在桌前慢慢喝粥，闻衡在一旁陪着，思忖良久，还是问：“既然在越影山见面时就认了我，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我说了你别不听。”薛青澜自嘲，“虽然薛慈是个狗东西，但外人不知，弑师这个名声，说去要被人踩上一万只脚，更何况我还是宗护法，跟你记忆里的阿雀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万一你失望了怎么办？

        “唔……”

        薛青澜是大病初愈之，本来就气短，纵然意乱迷也支撑不了多久，到最后连手臂也挂不住，整个人得直往掉，只能靠闻衡扶着，半伏在他怀里气。好在闻衡还知分寸，并没迫得太过，抬手了他脸上未的泪痕，修长手指从红透的耳一直捋到颚，轻轻的：“劳你久等，那就把我这一生都赔给你，好不好？”

        薛青澜一直以为他就是如此深沉敛，喜怒不形于，直到猝不及防地被亲懵了，才恍然明白闻衡动到底是什么模样。他果然哭不来了，闻衡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撬开了他的唇齿，亲昵过了，变成另外一种炽的挑逗。薛青澜开始还想和他一争，可很快就迷失在密不透风的亲吻里，他试着往后退一步，腰却被一只手臂牢牢扣住，唯有上半不断向后弯，仿佛被遮天的羽翼笼罩着，往哪个方向都无路可逃。

        怀中凌乱的呼一停，紧接着的泪打透衣衫，烙在他肩上。

        “好。”

        七年来压在彼此心的肩而过和对面不识，就在这一句话中散氤氲雾气，化作了满室糯的栗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