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但也绝不能便宜了姓冯的。”

        第104章宗主

        “难怪他们一直叫你九大人，”闻衡提起茶壶，给三人茶杯中续满shui，“我父亲说起你时，也没有提过你的姓氏。”

        闻九无意多提自己的shen世，没有接话，不过坦白了真相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一些，大概是两人都在对方shen上看到了某些与自己相似的特质，意外产生了微妙的惺惺相惜之gan。

        闻衡问：“如果我从小经脉完好，可以练功习武，如今的大nei第九gao手就该是我而不是你了，对么？”

        “那也未必，”九大人dao，“比起你来，还是我更容易掌控，适合放在nei卫里制衡冯抱一；而你作为庆王府的继承人，很有可能被推chu去当明面上的靶zi，替朝廷chu面镇压中原武林，chu1境会危险得多。”

        “我父王不想让我走他的老路，所以才亲自动手封住了我的经脉，”闻衡低声自语，“我娘也知dao这件事……七年前她预gan到东窗事发，提前把我支到了保安寺，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滩浑shui我注定要蹚jin去。”

        七年过去，很多画面在他脑海中都已逐渐淡褪，可是这一刻他忽然又清晰地想起了离开家的前一天，王妃柳氏扶着丫鬟来到他房中，亲自盯着人给他收拾衣服，一会叫他多带些银钱，一会儿又支使侍女去给他拿风氅，闻衡被琐碎得一个tou两个大，忍不住dao：“娘，你是要送我去保安寺chu家吗？gan1脆把整座王府都一dao搬走算了。”

        柳氏在他背上轻轻掴了一掌，嗔dao：“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那边是山里，不比京城nuan和，万一xia雪了没有大衣裳，再给你冻chumao病来怎么办？！”

        闻衡靠着熏笼，懒洋洋地翻了一页书：“既然天冷路远，那今年gan1脆就别去上香了，等您shenti好了，明年开chun再去不行么？”

        “不行！”柳氏斩钉截铁地一kou回绝，“保安寺是你平安降生的地方，与咱们家有缘分，你必须给我去烧香，诚心诚意地求佛祖保佑，不许躲懒！”

        闻衡叹了kou气，敷衍dao：“好，好，一定诚心。”

        柳氏这才粲然一笑。她虽已届中年，在灯影xia仍是个端庄秀丽的大mei人，温声对闻衡dao：“明日我派几个护卫随你同去，chu门在外，务必保护好自己，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言笑如常，不曾liulou过分毫忧虑或是恐惧，仿佛是再平常不过地送他chu门，殷殷叮咛，挥手dao别，然后目送车ma远去——

        从此再也没有归来。

        闻衡哭过、消沉过、万念俱灰过、最终接受了这样一个无法改变的结局，然而今日他才意识到，真正刻骨的原来并非仇恨，而是记忆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