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卿长长地“噫”了一声，兴致地扭问廖长星和闻九：“我没听错吧？她刚才是不是说方无咎是前代宗主的义？义得是男的吧？还是在穆州的风俗里，女孩儿也可以叫义？”

        她执掌垂星宗二十余年，从未有人提过怀疑，可是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却叫她“方淳”

        司秋与梅自寒对视一，都从对方中看到了动摇怀疑之。他慢慢转向方无咎，低沉而迟疑地问：“还望宗主见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远檐之上陡然爆一声尖锐嘶吼，扎得人耳朵生疼：“你还不明白吗？是他，当年是他方淳勾结罗斜，把叛徒放了垂星宗总坛！是他害死我爹娘，又伪装成我的模样，骗了你们所有人！”

        廖长星掩饰地咳了一声，略带歉意地对闻九：“见笑了。”

        方无咎厉声喝：“一派胡言！难这个来历不明疯女人随便嚷嚷几句，你们就信了她的鬼话了？！”

        “我才是方无咎，现在站在你们前的这个人，是背叛了垂星宗的叛徒方淳！他是个男人！”

        廖长星：“偷梁换。”

        方淳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女冷飕飕地睨了他一，：“

        闻九也：“李代桃僵。”

        为此她还神伤了好久，事前方无咎是个活泼骄纵的大小，事之后，她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再也不提任要求，每日里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功。一年后右护法虞歌行重整垂星宗，方无咎破关而，凭着一手神化的“柔丝千变”力压诸人，顺理成章地继承父业，从此成了人人敬服的方宗主。

        闻九：“……”

        那

        司秋与梅自寒都是宗中老人，当年虽然不常驻陆危山总坛，但也曾见过前代宗主方承和大小方无咎，以及他收养的义方淳。二十三年前，左护法罗斜叛教，炸毁了垂星宗总坛，以致于陆危山半山崩塌，方承、方夫人都在此难中不幸故，只有方无咎侥幸保住一命，却也受伤甚重，静养数月方才恢复健康。据她事后回忆，总坛坍塌之际，是方淳舍命救她逃地，自己却葬于乱石之。

        闻九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答：“哪里的话，令师弟活泼朗、天真脱，不失为中人。”

        温长卿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觉他俩都有神神叨叨，自己不能不合群，于是试探着接话：“男扮女装？”

无已，那神甚至显得有些稽。他双目圆瞪，在方无咎和那女之间来回扫视，蓦地全一震，不敢置信般喃喃地：“他、你……你是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