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往床里靠了靠，“你快掉去了，往这边来吧。”

        李忘生呼还没平静来，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梦中的炙，他无措地低，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可能是最近一直在补药补，他现在的很是，经不起刺激。

        “你……”谢云想把他往床里捞捞，可手刚一碰，李忘生就惊弓之鸟一般后退――

        本就已经睡在床沿，这么一退，径直往后掉了去，谢云疾手快从床上起，堪堪在他落地前捞住。

        被褥因为坠的重力被拽向一边，几乎把李忘生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李忘生受到腰间有力的手臂托住他，把他拽了上去，骤然黑去的视野却让他瞬间想起了梦中的画面。

        “师兄……”他闭了闭，低低唤了一声。

        谢云把他捞上来，没有掀开被褥，只是在鼓包上轻轻拍了拍：“来吗？”

        鼓包动也不动。

        谢云叹了气，“那你再等一会儿。”

        他瞧了紧闭的窗帘，阳光透过繁复的花纹与镂空的空隙映在凌乱的塌上，李忘生在被褥里藏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白生生的脚还在外面，此刻紧紧并在一起，呈现蜷缩的状态。

        看得主人很是不安。

        谢云结动了动，手刚要向伸，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

        “忘生，你不会……”

        谢云顾不上照顾自己了，连忙去拽李忘生的被褥：“你别闷着！这样忍难受，你……”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怪不得之前裴元那小说让我不要给你吃那么多，原来是这样！”

        李忘生被识破，羞愧地更往里缩，连一双脚丫都藏了去。

        “怪我，想着多吃早好，”谢云手伸被褥想把他拽来，“你先来，别在里面闷坏了！”

        谢云忍不住想笑，这样双双尴尬的清晨，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当初手忙脚乱的时候，连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轻快了许多：“来来来，师兄帮你，别躲了！”

        可李忘生不肯，还把被褥边角压得更紧，整个人都裹成了一只熟虾。

        “你再不来我要上手了啊，我还没呢。”谢云越说越想笑，本来单他一个还尴尬的事儿，现在看李忘生也这样，忽然就变得寻常了起来。

        谢云难得把顾虑都抛在脑后，有心逗他：“快，等还要起来喝药。”

        过了片刻，被褥里传弱弱的声音：“我……自己……”

        谢云眉梢一挑，“好啊，我看着你。”

        他鲜有这样无虑的时候，一太得意忘形，说话没过脑，可落到李忘生耳中，就是另一层意味。

        “我……”

        李忘生已经闷了汗，鬓发凌乱地贴在耳旁，他捷颤了颤，咽了去。

        师兄这是……要看着他……吗？

        这……

        这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