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果他从此以后修养、戒骄戒躁,或许能少受罪,反之，就当还债。”

不明就里的贺藏锋怔了，曲膝一前一后跪好。神还算镇定，但心怎么样就不知了。

‘把人碾成碎渣’这六个字成功让程舟心里发,忍着搓手臂的冲动,问：“那沈念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不会一暴毙吧？”

贺老把人拦就是防止俩人窜供，贺芝兰是半不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圈了，还一脸讨巧的凑到贺老面前：“爷爷，我哥惹你生气啦？”见贺老但笑不语，贺芝兰越发定想法，一脸幸灾乐祸：“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爷爷您老瞧我不顺，现在知了吧？我哥以前那是离的远，那叫远香；我离的近，就是近臭。现在况反过来，爷爷是不是觉着还

程舟吞：“怎么个还债法？”

哆嗦,忍不住担忧问：“那针不会被查来吧？现在的黑科技连人都可以透视，被查来那就麻烦了。”

“跪。”

这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待到贺芝兰从吴宅回来，为免怀疑这才一瘸一拐的从书房来。贺芝兰叼着吐司片：“这是训练过狠终于把自己残废了？”

“那针是查不来。且只有半针，就算把人碾成碎碴，也难以察觉。”没见吴老被人折腾半天，什么四维彩超，什么CT，检察程走了好几趟都没发现什么，这些检察都是背着他的,以为他不知,但有些事不用说总能从旁人神态中得知一二。

贺老瞥着他，语气微凉：“觉着自己翅膀了，我又老了，所以好糊了？之前芝兰把沈念开瓢一事你是怎么跟我解释的？你说你会护好芝兰，可你见着芝兰受委屈却吭都不吭一句，这就是你说的会护好他？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程舟一脸你开心就好的表。

明明目光那么温，动作那么轻柔，可程舟愣是听了一种无机质的觉,或许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想到这程舟立自我否认了。不过心里是否认了，李元羲不好惹的印记算是深深印在脑海里了，连带的无形中语气态度都不一样，那种觉虽然微弱但在陈老这些人里却是天差地别。

贺老凉凉开：“筋坐这抻两就好，哪那么贵还要到房间去休息？”

陈老：“本来就不是亲的。”

贺老气笑：“好，不说是吧？那就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贺藏锋心里是慌了的，以为贺老知沈念窥视芝兰一事了，只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贺老脾，如果真的知了那就不是跪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拐杖上了，所以这是诈他？！想通这贺藏锋直腰，也不反驳也不承认，就那么跪着。

程舟就无奈了：“是亲爷爷不？有这么淘汰孙的不？”

李元羲敛眉，侧首给熟睡的贺芝兰拢了拢薄被。“你以后就知了。”

贺芝兰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果断放开手。

这边爷孙俩和睦逗趣，贺老回宅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贺藏锋叫到书房。

贺藏锋抻直腰：“有筋。芝兰，扶我去房里休息一。”说着伸长手，贺芝兰也不疑有它，三两把吐司片嘴里，拍掉手上渣屑扶着贺藏锋就往房间走。

贺芝兰还没醒,程舟送陈老跟贺老回去，途中陈老看着他，兴味：“被李先生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