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贺铉没有接话，他终于抬起看了一，在他面前的另一个他。似乎有觉似的，坐着的那个“贺铉”也抬起了，两人不带表地对视几秒，贺铉将手里的话筒往外递了一。

        放去可能会被其他玩家和NPC打，你看看其他人，哪个有你舒服？

        他想安贺铉：“没关系，我其实也没有那么菜的。真的，不用你帮我，我也能从这里活来的。呃，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有自大？”

        电话的忙音在耳畔响起。

        这么想着，苏黎等待片刻后挂掉了电话。

        这个电话，真的就只是为了来打个招呼。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见他自脚踝的位，肤已经快要空气中。

        “嘟嘟嘟——”

        怪怪的。

        “没有自大，”贺铉笑了一，“我知你一直都很厉害。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而已。”不是以前，还是现在。

        “贺铉？在对面吗？是信号不好了吗？奇怪，也没听见其他杂音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和我说什么呢，总不能真是来打个招呼的吧。”

        “贺铉”听着那有节奏的声音，他抬起手，将那红的老式话筒挂回到了墙上。昳丽的夕阳，他因为长期不见天日而显得苍白的肤越发白皙，隐隐带了一种透明。

        是给快要消失的“贺铉”，一次和苏黎话别的机会。

        苏黎着话筒，满问号。

        “因为自己上要消失了，所以哭哭啼啼地将那些心

        “说什么？”“贺铉”仰起，微长的发梢遮盖住了眉，轮廓分明的脸好看地像是从动漫里走来的。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拉开了那半敞的窗帘，再无阻拦的夕阳残光闯来撒在他们俩上，将他嘴角讥讽的微笑照地再鲜明不过。

        喂了半天都没有收到反应后，最后只能当是真的信号中断。

        底藏的话，迫不及待地掏来都告诉他吗？”

        他冷笑了一声：“贺铉，我和你都是同一个人，哪怕你比我在外面多混了几年，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你还是你，你以为我看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吗？”

鸣呢？

        他的表有古怪：“你这话说的……”

        可能是游戏不满它辛苦营造来的恐怖气氛，被这么轻易打断，所以才怒而掐了电话线吧？

        坐着的那位慢吞吞地站起来，接过话筒，对面传来苏黎疑惑的“喂喂”声音，他沉默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贺铉看着那个年轻的自己，微微皱起眉，问：“你就不想和他说些什么吗？”

        “喂？还听得见吗？”

        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