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跟你讲理，劝架倒劝不是来了。”肖主任说着转推开人群囔：“别堵着了，散了吧，散了吧，都回家吧。”孙成妈鄙视地看着肖主任的背影，撇撇嘴：“傻！一天到晚他妈没事儿找事儿。”这时孙成从人群里来，“行了行了，街坊邻居们，都回家吧，没什幺好看的。”随着人群的散去，再找王力早就没影儿了。

        “老太太，刚才您那一大套跟杨三告状似的，真……”孙成嬉笑脸地还没说完，孙成妈没理他已经屋去了。

        孙成爸给他使了个，让他闭嘴。孙成了屋，看到地上都是杯的碎片。琳正低着泣，孙成妈一边安她，一边让孙成把地上收拾净。

        “到底怎幺回事儿？”孙成妈关切地问。

        “大，我可真没脸了……以后，让我还……怎幺跟这院儿过……”

        “嗨，他呢。谁家没有个打打闹闹的，谁笑话谁呀。甭想那多了，今儿到底是怎幺档事儿？”孙成妈抬瞅见孙成没扫地，拿着条帚站着听她们说话，就扶起琳：“上里屋说去。”琳看了一孙成，低跟着孙成妈和孙成爸了里屋，把门关上。孙成赶紧扫完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断断续续地听到大概是王力赌输了又想拿家里的所有的钱去赌。正好琳回来碰到，不让他拿。所以他就开始发脾气，摔东西，还把琳推到在地上。孙成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王力废了他。

        “跟丫离，再给你找个好的。”孙成爸在里面嚷。

        “废什幺话呀你！去去去，你先去。”孙成妈说他。

        孙成赶紧躲开门，很快孙成爸就走了来，坐在门的台阶上生闷气。孙成凑过去，掏烟递给他，上。

        孙成爸了两，突然问：“你小兔崽什幺时候开始烟了？”

        “就刚。反正差不了一年的事儿，早晚得会。”

        “也是。”孙成爸接着。

        “那什幺，琳她怎幺样了？”

        “还能怎幺样？要我说跟那王八离。”

        “我说也是。离了都踏实，小杰跟着琳，那丫的嘛嘛去。”

        “就是。你妈还不让我说。”

        “我妈不会让她凑合着过吧？”

        “不知。这女的都有自己的一套，我可算知了。”孙成听了他爸的话想笑，又不敢。“诶，你学习怎幺着？”

        “还那样儿，就等着毕业了。”

        “准能拿毕业证？”

        “如果不会再有文化大革命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

        “你小别跟我来这里格楞儿，你妈可就盯着你这个呢。我今儿跟你说，你要是能拿个文凭，到时候路都给你想好了。”

        “什幺路？”

        “我和你妈准备饭馆，正在找门脸儿。现在饭馆特赚钱，开一个火一个。你妈不让跟你说，等你拿了文凭再说。”

        “不会让我去端盘吧？”

        “傻儿，我们开一个。等你毕了业，再给你开一个，你自己当老板。”

        “嘿嘿，那敢好。爸，您手富裕吗？我这有紧。”孙成了一个捻钱的手势。

        孙成爸掏一沓钱，“五十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