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这次的任务我还有个搭档。”

        “是吗？我看一xia。”貂蝉放xia手中的杂志，装模作样地倾shen上前，倒着阅读了一会儿已经被韩信niechu好几dao深深皱褶的文件页。她若有其事地惊叹了一声：“哇。”

        韩信指了指页尾的签名：“这是什么字？”

        看re闹不嫌事大的ma可波罗赶在貂蝉念chu来以前一把chou走了文件夹，gaogao举起，大声朗诵dao：“逐梦之音。”

        貂蝉往后靠jin椅背里，也不逃避，笑得大大方方的，还吐了吐she2tou。

        “是时候该学会团队协作啦，韩信。”

        “当个独行侠没什么不好的，对吧？”两面三刀的ma可一边用力拍韩信的肩膀一边扭tou对貂蝉比了个大拇指，“给他分派个棘手的搭档，让他见识一xia社会险恶。”

        韩信还没来得及甩掉ma可的手臂开kou骂人，貂蝉抢先接过了话茬zi：“组织上分pei给你的任务其实是考察那个和你搭档的新人，纸质文件nei容不过走个过场。如果他背景gan1净shen手好看，组织会考虑xi收。”

        说话间，貂蝉垂xiayan睛，拈起页角，将杂志翻过了一页。

        ma可说：“我开始对这个新人gan兴趣了。”

        貂蝉的目光还落在杂志上，闻言也没有抬tou，只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蝴蝶形状的耳坠轻轻晃动：“他是受举荐上来的，目的有dian可疑。除此之外，各方面表现都非常不错。”

        “给他zuo测试了吗？”

        “zuo了一bu分。”貂蝉diantou示意ma可手里的文件夹，“成绩附在最后面了。非要我说的话，他的shui平和你当年刚刚加ru组织的时候差不多。”

        ma可立ma将文件翻得哗哗响：“那你的首席特工位置岌岌可危了，逐梦之影。”

        韩信发chu一声很像“啧”的冷哼，劈手夺回文件：“练个八辈zi再想谋权篡位的事吧。”

        文件页向两侧打开，yanxia正好停留在他的搭档的个人简历上。雪白的纸页刺疼了他的yan睛，迫使他不得不稍稍眯yan。横横竖竖挤得密密麻麻的表格里填满了蚂蚁大小的方块字，只右上角不足一寸的证件照粘贴框里特立独行地渲染了dian儿黑白以外的颜se。韩信凑近细看，却只见模糊的紫金光影，似是而非地交相晕染着，净是些边缘分界不明的se块。他想，貂蝉把咖啡nong洒了，否则照片怎么会被洇成这样。然后他慢半拍地回忆起貂蝉讨厌咖啡豆的味dao——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像消化不良的人吐chu来的隔夜饭。天知dao她怎么知晓那东西闻起来是什么样的。

        “貂蝉，这份简历有问题。”韩信把文件掉了个个儿推到貂蝉面前，“你看这里。”

        模糊不清的证件照旁是它的主人的名字，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名字，标注年龄只有十七岁。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貂蝉压gen儿没看文件，不知何时连平日最ai看的时尚杂志都扔到了一边，十指相碰搭成一个钝钝的金字塔放在桌面上，薄荷se的双眸紧紧盯着韩信。“我们好久没见了吧？上一回见面还是半年前，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打电玩，你gen本不理我啊，我好伤心。说到底我还是不知dao你喜huan玩哪款游戏，大富翁吗，你一看就是很会经营的样zi。纪念碑谷？使命召唤？恐怖游戏呢？我们之前一起打的逃chu生天还没有通关，你来陪我打完才能走。不不，瞧我这记忆力，你哪能走路嘛，伤得太重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妈的，貂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打电玩？受伤？韩信暗自好笑，貂蝉又在和ma可串通玩什么把戏。他扭过tou去，想对ma可说，这一dian意思都没有。然而shen后只有茫茫的白，同文件纸页一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