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贝利亚已经无法思考。

        贝利亚很难将此简单定义为一个句。它是比那还要深刻悠远的东西。然而放在更宏大的背景上时，它确实就只是小小的一个。但不是终。

        意识濒临消散之前，贝利亚再次听见了平行时空的那个自己的声音。他问平行时空的自己，这种温而慵懒的觉是什么。

        一个月之后，魅突然对贝利亚说：

        他累了，想睡觉，想求魅再给他一个饱意的晚安吻。

        “那就留在这里。”魅哄着贝利亚，抚摩他的发。

        一切甜蜜得像一场真正的恋。正如贝利亚所愿的，这个魅上有他所渴求的那些温顺贴的特质，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把他捧得像个帝王。贝利亚终于也不需要为了省钱而吃小份的丼饭了。他力充沛、力持久，总是让魅迭起，被魅盛赞不已。

        “……K……”

        “安心睡吧，我的人。”

者你喜的任何昵称。”

        去想象另一幕主人公互换的舞台，就一定能明白一切的源，自己说。为什么从呱呱坠地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为什么只有一个血脉相连的——这是主舞台的一场衍生剧，所有的演员都是据主演的过去所造的傀儡。

        “……好舒服……我不想离开。”

        “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魅的声音，男声，低沉，，带气音。这个莫名其妙而平平无奇的英语字母冲贝利亚心里一脚蹬掉了心上人的名字。现在白月光终于变成饭米粒，然后沾上灰尘被捻得稀碎。现在贝利亚满心满都是这个衣着暴、材的魅，就算对方貌似和他同属一个生理别，就算对方和他的心上人毫无相似之，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魅吻了吻贝利亚已经燥蜕的嘴唇。然后他打开育馆其中一扇上锁的门，将里面的等人的培养装置推了来。他的解剖技术来自他的老师，在那个世界里技艺登峰造极的一名技师。彼时他的老师就在这里，教导他如何从人类的里剥离一套完整的合成系统。K熟练地将这一套最密的天然有机系统链接在电脑控制的终端上。现在他有取之不竭的了。

        贝利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了育馆。育馆里面燥、破旧，但被魅收拾得很净，废旧材被集中堆在一起，空来的地方摆着一张捡来的钢架床作为共度云雨的地方。育馆的其他房间都还落着锁。

        是回归起源。自己回答。

        （完）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会很迷恋上你。”

        贝利亚为了在夜晚和魅幽会，牺牲了打量白天的时光，翘掉专业课，推掉社团活动，他为此付了很多，殊不知这还不足以与命运馈赠的价格相抵。

        贝利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显然是对顺理成章的事并不在意。当魅很认真地表白“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时候，贝利亚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他的轻率即刻卖了他。恶的喜大概和人类的不太相同。他明白这个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魅总会在贝利亚冲刺的时候，将贝利亚的紧紧搂在臂弯中。两个人的温足以消解世界随人所诞生的一切嘈杂和虚无，仿佛将时间压缩成整整齐齐的方块一样密实。就像回到世界原初的温之地，贝利亚在那里也能听到另一个清晰的心。

        直到被魅推上床的前一刻贝利亚还有那么抗拒的想法。然而魅的吻实在太甜、太迷人了。当两甜的唇玩起迎还拒的小把戏时，贝利亚便去主动追逐它了。他再没有反对的言语。为心上人守贞的想法化为无稽之谈——不，应该是去他的心上人。那是谁？贝利亚在追求一些他想象中的东西。他生起就没见过父母。他有个，小甜，聪慧狡黠，以看弟弟吃瘪为乐，没太过他。而他的心上人是个挑而纯善的女孩。

        那些多余的肉片被他扔掉了。骨刻意留着成装饰。但他也喜贝利亚的脸。所以他将那张脸贴在了仿生机上。最后剩一颗不再动的心脏。K将它泡在新的一瓶防腐中。这次终于轮到他完全地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