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胳膊肘撑在柜台上打盹，听说徐明明来意，指指楼梯。徐明明放一颗七上八的心，喜起来――江老师也会赖床呢。

        从蜷缩的背影丝毫看不女孩的相貌材如何，该有多惊为天人，才能让江老师借酒消愁呢？

        什么嘛，很一般嘛。不，倒也不能这么有失公允，但总不

        至于是什么绝代人。

        徐明明短暂懵懂之后，恍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他这么多烟、喝得烂醉的理由，心猛地痛了。

        酒瓶散落一地，屋里有重的烟味，徐明明不禁掩住鼻。她不敢靠太近，便只在床的两米外驻足凝眸。他睛可真好看，她想，这样的距离都看得清细密的长睫。

        老屋的门锁生锈不灵光，江暮租的房间向阳，晨光从虚掩的门里透来，像引人犯罪的伊甸园之蛇。徐明明不由得起念，偷窥江暮睡颜的心思冒来就压不回去。她轻推了门，床上和衣而睡的江暮现半截。蹑手蹑脚探，只见他还穿着日常门的衣服，半侧卧地躺在床上。

，她才不会怪罪罗承。

        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她记了暂停节，将度条慢慢拖回。倒放中，女孩站起来，巡视书柜，倒书房……终于，客厅里的镜是正对她的，她埋猛咳，手里夹着烟，再倒……

        听说江暮就住在书铺楼上，徐明明找上门来，周六的早上，他却没如常现在公园，她吓白了脸，担心是不辞而别。

        “江老师是我上司，哪有和上司住一起的理？”

        徐明明快要哭了，为自己的难堪，为他的目中无人，为

        一个女孩手撑着，弓坐在书柜前。从定格的画面看，不像是什么电视剧，画质不算清晰，右上角还有时间，更像监视画面。

        忽然他手心躺着的东西引了她的注意，定睛细看，是个锁形的吊坠，倒也没别的可看了，于是又把目光转向房间其余角落。桌上烟灰缸里，烟堆成座小山。电脑开着，视频播放没有全屏，容看不真切，幸而书桌离床远，她悄悄走近。

        汪河洛本想让他醉了发一场，可这人酩酊时也只是昏昏然躺倒，不哭不叫不喊不闹，更遑论喋喋不休大倒苦。汪河洛叹气，掩上门楼，老蒋在一楼书铺整理散籍，见了汪河洛好，问：“你跟小江一块来的，怎么不住一起？”

        “不会还逞。”

        “休假放松来，作陪的是同僚，不苦？”

        “怎么讲？”

        “很可吧？”

        “敲门啊。”老蒋叮咛。

        老蒋摇叹惋，“也是个苦命人。”

        后响起的声音，让徐明明遍生凉，她惊慌回过去，江暮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但分明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屏幕里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