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摆手：“不喝，朕不喝，朕一肚的话今日不对你说，怕是便没机会说了。你知么？朕在东时便心里一直在想，朕若即位之后，定将东之中的书本烧的净净，要些阁叛逆之事，让那些自以为将朕教导的很好的讲学，阁大学士们都目瞪呆。朕要让他们知，他们越是希望朕成什么样，朕便越是不像他们所期望的样。朕就是要打他们的脸，打的啪啪啪的，他们越不开心，朕便越开心。哈哈哈。”

        正德息稍定，带着得意的笑容：“你是现在才明白吧，朕每一件看似奇怪荒唐的事，便躲在暗看着那些臣们的反应

        宋楠劝：“莫说了，莫说了皇上，臣都明白。”

        “你知么？朕十岁阁就学，每日翰林院讲学之师般东，每日讲习不休；阁大学士们也被父皇安排了隔三岔五前来督学检查朕的学业，父皇……父皇在我阁就学之后也再不带我夜游皇城，见了我的第一句话便会问学业，严肃的有些可怕。朕烦透了，真的烦透了。朕并非不知他们是要为了我今后当个好皇帝，可是朕真的不喜他们这样。”

        ，朕很开心见到他

        正德脸红，鼻翼煽动，绪甚是激动。宋楠忙低声：“皇上稍歇，喝吧。”

        在这种状态他，正德面红，也不咳嗽气，上也恢复了些许气力，甚至有了些。但正德没有去要求吃些东西，他自己很清楚这是回光返照之相。时间无多，须得赶紧将事交代好，还有太多的事需要交代，还有太多的话需要说，他不能浪费时间。

涸的池塘中的一枉清，为池塘底快要死去的鱼儿又赢得了片刻的息，但这一举动只是调起了他最后的生机，相当于取了他的生命力，让他直接便到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的状态。

        正德像个顽童一般哈哈而笑，笑着笑着剧烈的咳嗽起来，宋楠忙拿布巾递过去，正德捂着嘴咳一大黑呼呼粘稠的血块来，自己只淡淡看了一，却不以为意的丢在渣斗里。

        宋楠不知如何接，正德并不糊涂，相反他却是个聪明人，但不知他为何会一些荒唐事，这也是宋楠所困惑的，此刻正德自己提及此事，宋楠倒是愿意听他说去，听一听正德心中的真实想法。

        “宋楠，这十几日间，朕神志清醒之时一直在想着以前的事，想着朕在东的日，想着朕登基以后的这么多年的人和事。朕心里其实很明白，朕不是群臣心目中的好皇上，朕太过任随意，甚至有些荒唐，可是朕却从未想改变，朕并不后悔我过的一切。”正德话语悠悠，神空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