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迅速换上游泳，着上，一扎里，一时平静的库顿时浪花四溅，嬉笑四起，会游不会游的都噼里啪啦击打着面，放肆地笑着，有种孙大圣大闹的觉。

        李飞问那两个姑娘是哪单位的，孟老师仔细瞅了一说，一个是银行的颜冰，大家叫她「冰人」，一个是供销社小庄叫庄晓英。孟老师说，「冰人」来这里一年多了，她可是一块不化的冰，刚来时镇上的小伙一哄而上，狼多肉少，争风吃醋，可是没有一个拿她，一个个碰得灰土脸。

        说句实话，对于他们这些刚走上讲台的大学生，如果不了解他们份，走在大街上真看不是人民教师，那种电影里教书先生的「酸气」早被他们颠覆得净净，因此惹的罗镇长常在全学区教师大会上责斥，说他们没有一教师的样，教师不像教师，痞不像痞。意思是说他们介于教师和痞之间。

        李飞若无其事地走来，他知，对待陌生女人不能过分，不要让对方觉得你有「狼」嫌疑，对待「冰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冰」后「」。

        正在玩得尽兴时，岸边不远来了两位姑娘，她们坐在的岸上向这边观望，而其中之一就是那个银行的姑娘。

        王主任外号「王大嘴」，不仅仅能说大话，而且他的嘴长得确实比普通人要大。但是今天王主任的话李飞听着舒服，说到他的心坎里了，他暗自发誓：「银行的，走着瞧吧，追不上你我当太监去。」

        需要补充的一是，昨晚晚宴上张校长宣布了李飞另一个职务，那就是财务室主任，会计纳双兼。这就是王主任所说的「好事」，对于这个「财神」职位李飞却提不起一兴趣。其实，山村学校教师没有集办公的地方，大家都在各自的宿舍办公。当然李飞的小阁楼也是集财务、办公、宿舍为一。大家听说发工资，兴奋得前呼后拥挤到李飞阁楼里，有的甚至站在楼等着。

        李飞凑过悄悄问王主任，如果遇上一个漂亮、傲、冰冷的女人怎幺办？个矮小的王主任一拍大，「追呀。」「有的女人貌似傲，其实架不住男人的三个我想你」「女人的傲都是装来的。」王主任吐沫乱飞，说的铮铮有词，表现似乎很懂女人。

        她俩同时愣在了那里，但是她表变化似乎要大一些，尽她迅即恢复了平静，习惯地询问「办什幺业务？」但仍然难以掩饰刚才的失态。李飞平静地把钱递去，一副面无表的样，办完后礼貌地了一声「谢谢」，她回了声「不客气」，目光明显有飘忽。

        自从被那冰人「羞辱」和中午银行的不期邂逅后，李飞决定改变「攻」策略，变「速战速决」为「持久战」，心急吃不了豆腐，贴紧也许招来对方的反，他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此后几天，我们各跑各不耽搁，她仍然冰冷如霜，他也以「冷」对「冷」。

        李飞暗自窃喜，他曾拿过全校游泳冠军，此刻正是表现的绝好机会。他迅速爬上岸，站在大堤上。

        库位于东山脚，就在学校场后面，绕过校园只有十分钟路程。库很大、面很宽阔，尽已是傍晚，太阳仍斜挂在西边的峰，阳光地照在面山。平静的面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波光粼粼的，清得能看见底，各种鸟不时掠过面，转钻岸边的密林里。

        老师们的工资差不多都是一千元左右，一小时他就发完了，另外拨的其他教学经费他必须得存银行，王主任再三叮咛，办公室不要放钱。银行就在学校斜对面，李飞推开银行的门一愣住了，银行很小，里面只有一个人办公，而玻璃后面坐着的竟然是她。

        有一天放学后，数学孟涛老师过来喊李飞一起去游泳，他愉快地答应了。他们十几位年轻老师手里甩着游泳，迈着八字步，哼着八不靠谱的歌，悠闲地穿过小街，向库走去。

        终于知了对方的藏之，有欣喜，回到小阁楼，李飞泡了一杯茶正品呢，王主任上来跟他瞎聊。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李飞说还在丈母娘肚里转筋呢。王主任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先斩后奏来的，估计是你女朋友肚里有还没生吧。

        李飞迅速游近孟涛老师指着两个姑娘说有人偷窥，孟老师看了看笑，傻样，死你，要是真偷窥就好了，在这里看游泳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特别一到夏天，游泳的人特多，男女混泳司空见惯，天黑还有女人泳呢。

李飞心一沉，简直要崩溃，如此被冷落，似乎受到奇耻大辱，愤愤不平，暗骂有啥了不起的，装什幺装。装着满肚的委屈，李飞跑兴全无，拖着步匆匆返回。

        课来，李飞正坐在椅上眯着睛，享受窗外来的温阳光，王主任在面大喊大叫，让他快去学区财务领工资。

        他被这个丫片打击得神有恍惚，该死，怎幺这幺没息，让一个陌生姑娘搞成了这样，他暗自责备自己。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