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看见又怒又愁的老爸和穿着黑西装、神冷漠的妈妈。

        我摆了摆手，“我嗓音不行，开声我怕把你们都吓跑。”

        她说。

        之后似乎我就再没见过她，或者说很少见她，少到了让我记不住的状态。

        因为在空气中，我似乎能够嗅到那种气息；果不其然，她迅速地把右手从袋裡，直接照着我的脸颊勐地了我巴掌，只是她的力乎了我的意料。

        我拿起筷加了，送嘴裡，雾地看着他。

        “唱歌？算了，”

同事认来，那个阿姨帮我联繫了通之后，我才从派所裡给放了来。

        我这个同班同学的还真是够格，起唸书念了两年，我却还记不全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那么几，并不会太用力；而那次，巴掌的我脸颊火辣辣地疼，而且睛裡似乎有冒金星的觉。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打过我，但每次也都是像徵地“打”

        然后我就私自补报了警务中专的学考试，然后念了三年专科，又用极其努力的态度升了警校本科念了两年。

        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然后给我指了指。

        我边回想着过去发生的切，边在毕业宴上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再后来慢慢地就玩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彙来代替了：比如“侣餐”

        “都谁啊？”

        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裡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两週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候，早就忍得不行的淫男女们，就约好了起去开房泻火。

        “嘿嘿，你小，还真以为唱歌啊？”

        老爸的后跟着我那满脸不知所措的妹妹，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手西袋裡的妈妈。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用女警官那种在上的神冷冷地看着我。

        “你小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了，还不去开开荤？”

        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压抑的地方，在学校裡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大不信邪、非要去找个地方媾合云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

        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

        “什么意思？……不是说去唱歌……那还能啥啊？”

        当她停了脚步之后，我就知了她要什么。

        “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了的唇典，也就是黑话。

        “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你们难要……找鸡？”

        说罢她转走了派所的院门，上了辆警车就走了。

        他们俩并排站着，相互之间却隔了很远——没办法，在那个时候，他们俩已经离婚差不多两年了。

        另边的个男生冲我坏笑，然后对着我低细语。

        因为那句“你令我太失望”，我心底的种绪被激发了来，那似乎是种愤怒，是种不服气的态度。

        “废话，就你知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鸡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个个的都是狮大开，把她们都乾了，咱们还得拿钱，多他妈冤！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上去吃＇侣餐＇，现在还差个男的，还没对儿呢。你去是不去？”

        指的就是对，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半，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让另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还有种玩法叫“迴转寿司”，也是对，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轮：男号对女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乾完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

        我嘴裡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可是犯纪律的！”

        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算了吧，你们去吧……今天典礼折腾天也都累了。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大锅饭＇呗，实在不行，转勺把儿，谁幸运的就当＇加菜＇了。”

        “秋岩，晚上起去唱歌吧，”

        “你们俩都离婚了，你还来什么？”

        我想了想，问。

        旁边个同班的男生拽着我说。

        这是我见到她以后开说的第句话，也是最后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