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而死赖脸留着不走。她叫我给你说，过几日她便要收拾行装，投

        奔远房的亲戚去，她一走，我自然也要跟她去的，所以不能给你熬鸡汤了。」

        林季不料有此一事，连声：「你们小是王公公送给我的，卖契都在我

        手里，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这行不通，我不答应。」

        若容便：「林公若是拿卖契来说事，我们小自然是没无话可讲。只

        是她的心不在此，留在此又有何益？不过徒增烦恼而已，再说我也觉得你跟

        别人不同，就凭你能收留那瞎婆和黄丫，就不会困人终，害人前

        途的事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林季有些慌了神，忙：「你们小当真要走？如

        此大事，她怎么不亲自过来跟我说，只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若容：「我们小脸浅，怎好跟你说这些事？就算说起来也遮遮掩掩的

        不明白。」

        林季便冷哼：「你是不是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你们的坏话？」

        若容：「我的林大公，总算猜对了，我们现在这个境，不主不仆的像

        个什么样？也难怪那些人会嘀咕几句，就拿今天早上给你煲鸡汤吧，那厨娘

        还以为这鸡汤是给小用的，就说我们跟着你白吃白喝，没没臊，我差没气

        死，就这种况，我们小若是不主动离开，难还要让别人来赶啊？」

        一边说一边圈也红了。

        林季也有些疼起来，他现在还没娶妻的意向，再则李皇后也说过不许他跟

        别的女乱来，纪嫣然的名分可真不好定，想来想去：「你们小会识字计数

        吗？」

        若容笑：「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请我们小当账房？」

        林季拍手：「正是这个理儿，如今我手里有五家店铺，每日的收和开销

        都不能汇总，正缺一个大掌柜来替我事。你家小要是能看懂账本，我便聘她

        大掌柜，替我理这些店铺的，每月还有十两银的工钱。」

        若容也笑：「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们小不但会天元术，还会四脚记账

        法，当掌柜的绝没问题。」

        林季疑惑：「这可奇了，你家小是官宦世家，又怎会这些商家本领？」

        若容只得煳：「我们老爷在外收了帐，都是小记，收的多了就熟

        练了。」

        林季便笑：「看来你们家老爷真是贪的不少啊，连四脚记账法都用上了，

        你家小还跟说他是冤枉的。这都能冤枉，天就没好官了。」

        若容忙岔开话题：「那你可说好了，我这就去回禀小。」

        林季：「去吧，等会你叫她到我房间里，要当大掌柜可不是会记账那

        么简单，我还得多教导教导才行。」

        正说着，有人喊：「当家的不好了，王贵成晕过去了。」

        林季叹了一气：「行了，都散了吧，那晕倒的扶去喝绿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