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重重地靠在沙发背上，说我现在账面上钱很多，但我已经朝不保夕了，政策只要一收紧，我现在的很多事就岌岌可危，如果还不钱，我就实打实地去了，你说我不跑路怎么办。

        妙娟冲我笑了，挤了挤，说我先回去啦，谢谢你陪我聊这么久，帮我醒酒。然后和欣雯一起回去了。

        我说你能还多少还多少呗，如果剩还差找人借一，以后再赚钱东山再起。

        妙娟叹了一气，说，如果必须从“从未在一起过”和“在一起过但最终分开”之间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我说你怎么又说欣雯，说好了只谈你自己的，说你自己吧。

        妙娟站起，站在台边上，望着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车龙说，大家活得都不容易，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劫数，欣雯的劫数就是你。虽然我也觉得希望渺茫，但我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奇迹现的希望，希望你们俩都有个好的结果。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向她歉，说我没有要让你想起伤心往事的意思。

壮，肯定边是不缺女朋友的啦。不过呢，那天你带来的那个姑娘，很明显人家对你有意思，你对人家没意思，是拿来糊我们的。你自己有没有正牌女朋友，不妨和我说句真话嘛。

        妙娟回看着我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欣雯，她的回答是前者。所以，我觉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了，人生的路怎么走，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有不解地看着哥，说你这事不是后手的，而是直接就手了吗？哥苦笑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能坐等我被抓的那一天吧。其他我也不多说了，也许有一天我们要在异国他乡会面了。

        哥看着我的睛说，你以为差额是借的到的吗？是天文数字！这一波能扛得住，万事大吉，扛不住，就什么都没了。

        妙娟说，你知吗？欣雯从来没有谈过恋，她可是一见你就彻底沦陷了啦。

        我沉默了没作声，哥好像是后悔刚才说多了不该说的，说你放心，这里没你什么事，资金境的事我有自己的渠，这些都是你不知的你不必担心受牵连。你负责在境外看着这些该的，法律上能搞清楚的搞清楚就行。

        我苦笑了，你也知这个事是勉不来的吧。我确实把你们当知己，当闺蜜，当哥们，但恋人，可能缘分未到。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去找哥，把缅甸的故事汇报了一。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说手续最早多久可以办好。我说走的时候王律说不超过这个月底，就一切都好了。哥嗯了一声，坐在那里发呆。我试探着问他，说如果真的要把钱转移海外，不是可以去国瑞士这些地方吗？何必要去缅甸这种穷乡僻壤，多危险啊。哥看了我一，一丝优越的笑容，这个就是你不懂了，西方国家反洗钱查得更严，不是那么好把钱装过去的。而且中国的CRS上全球联网了，这在任何像样的发达国家都逃不过了，还是藏到这种穷国家去更安全。好了，这些事你知得越少越好。

        我说我没法回答，老实说，我并没有整天为啊啊的所困，一切随缘。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后颈有凉……

        哥想了想，说境外那些破事你别去帮我了吧，之前所有的你都帮我好了，也辛苦你了。搬钱这种事，把你拽来淌浑也没意思。为了让你不至于被牵扯，我也想过了，咱俩得演一苦肉计，这周例会上，我会痛骂你，免你的职，你自己辞了吧，一副闹得不愉快的样。你们学校吴老师正好也找我来聊过你的况，说后续还是希望让你继续修深造，说不定过多久，我们就在国外相遇了。

        我还没接茬，门被轻轻敲了几，然后欣雯推门来了，一脸疑惑和不安地看着我们。但她在看到我们衣冠整齐地在台上聊天，好像有放心似的说，你们这是要打算聊天到什么时候啊

        我说你当初电商不是好的吗，吗要去金。哥说你不懂，电商再快利率是死的，金无本万利，我被投资人给架上去，不来了，今天你要说我后不后悔，我自然是有后悔的，但在当时实在是没办法，也看到国有无数人这么，也就跟上了。

        妙娟的神有灰暗来，她说我自己有一段往事是不堪回首的。我家里也得很严，但我偷偷地谈过几次恋，有一次遇上了一个法国外交官的儿，不是白人但也不算很黑，大概是北非阿尔及利亚或者摩洛哥那里的人吧，结果我意外怀孕了。在新加坡不允许外国人堕胎，来又不合法，我不太敢去私人诊所，就跑到了国外去堕胎，但那个混逃走了，丢我一个人。我带着绝望熬过的那几天，后来是欣雯来陪着我照顾我，我才能活去。所以当时我就想，如果欣雯将来需要我给她什么，我就是会死也会去给她的。

        我想了想，还是对他说，哥你考虑好，现在为止你的事还是合法的，但你一踏那一步，就是违法犯罪了。我从个人角度，反对你这么，什么事过不去呢，要选择这条路。

        我笑着说，现在行的是花样男，小鲜肉。我这样的女们会觉得太糙，野蛮有余温柔不足。

        我也叹了气，说那行吧。哥又拍了脑袋说，诶对了，我不能免你的职，这样你的职业档案有问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