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

        她越来越像人了。

        你看着靠在你shen上的少女，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梦境，或者你在末世爆发的那一天就已经死去，这只是你临终时的幻觉。

        刚开始还不能离开海shui太久，过长的chu2须会在陆地上打结，gan1枯。但现在陆上的空气对她而言像是另一种海洋，她的本ti已经能够在空气中游弋了。

        巨大的shui母在日光xia近乎透明，chu2须像柔ruan的丝纱，gao楼取代海底惨白的珊瑚，那些细线一样的chu2须里会有尚在挣扎着的生wu，你不愿意去想那是弱小的异种还是同类。

        怎么zuo到的，她的密度比空气还低吗？不过现在思考这些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的chu2须在缓慢抚摸你的手背，留xia浅淡的红痕，你清楚她的刺细胞里有足以致命的烈xing毒素，但日zi一天天过去，你的过min反应越来越微弱。

        海洋的咸腥气味开始发甜。

        究竟是她在不断jin化，还是你的shenti发生异变，抑或两者兼有之？

        有些东西，不能深ru去想。

        在一切开始之前，从未有谁能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人类越过基因编辑的界限，自以为是地摧毁了造wu主设xia的屏障，却只是得到了潘多拉mo盒的钥匙。

        而在钥匙charu锁孔的那一刻之后，妖mo连同人的yu念争先恐后地涌chu，你们不敢盖上盖zi，因为怕将希望也关在其中。

        可直到最后既没能关上盒zi，也没有找到希望。

        “研究员小jie。”

        她的声音离你很近，甚至耳朵能gan受到吐息带来的微凉气liu，柔ruan而湿run的chu2须绕过指feng，沿着手腕一路向上，小臂nei侧传来微弱的刺痛，有些yang，但并不难受。

        “为什么您不吃东西？”她这样问你，然后细弱的chu2手在衣wu的遮掩xia从袖kou蔓延到你的脖颈，xia颚和侧脸。

        你几乎以为她想捕shi你，就像你曾在窗kou看见你的同事被她消化时那样。但她却没有，只是尽可能地将shenti与你贴合，仿佛要从你shen上汲取什么。可你现在意识迟缓，手足冰冷，既没办法给予她安抚，也没办法传递属于人类的温度。

        那些chu2须开始伸向你的kou腔，很多的chu2须，你的嘴被迫张大，shiguan打开，它们在你的胃里怪异地蠕动。

        而你只是看着她，以一种麻木到空dong的目光。少女的发丝在阳光xia像澄净的海shui，泛着dan白石和珍珠贝母的光晕，她yan中的悲怮凝成shui落xia来，滴到你掌心里。

        你睁大了yan睛。

        chu2须开始释放粘ye，很少的一dian在你嘴里，更多的直达胃bu。微甜，没什么其他味dao，带来了久违的饱腹gan。

        说实话你并不想苟活，饥饿是在无法接chu2到任何锐qi和jianyingwu品qing况xia的最好死法，而现在这条路也被堵死。充盈的生机给你的罪恶添了一笔，毕竟在异种的照料xia存活也算是背叛的一bu分。

        shentinuan和起来了，像有火焰在你的小腹噼啪燃烧，陌生的酥麻gan在你的血guan里liu淌，qingyu泛滥，淹没了你的意识。

        “这是什么？”发chu的声音han糊不清，甚至连你自己都听不懂，她却好像很gao兴，把chu2手从你的shidao撤回。被她锁在shen边几周以来，这是你的第一次回应。

        可能也不算锁，你在心里为她开脱。她曾经希望能带你chu去，离开这栋安静到死寂的废墟，去你曾经向她描述过的海滩或某个她在游dang中新发现的小岛。

        记忆混乱地搅在一起，需要费dian功夫梳理才能看chu原貌。好像你当时并没有回应，这种沉默使她退缩，少女勉qiang地扯chu笑容，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大脑中生锈的齿轮开始转起来，你好像突然恢复了对外界的gan知，仿佛溺shui者终于接chu2到空气。

        她在哭泣，这是你脱离这种状态的第一反应，于是xia意识地去rou她靠着你颈窝的脑袋。在很久之前，她还是实验ti的时候你常常这样安wei她，而这种条件反she1般的程序在现在久违地再次运行。

        “没事的，没事的。”你语无lun次地安wei她，即使你也不知dao自己算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