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吗，折泷的垂枝海棠都开花了，粉艳艳一片，很好看。”

严奚如知这是俞明甫留给他的东西，很有份量：“真要给我？”

于是骨科都在传,郑秘书长的岳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哑巴。

“我来给王鸡送钱，”上次临时凑的几千块钱他让俞访云交到了人手上，刚募来的第二笔有厚厚一沓，俞霖把所有压岁钱也了去。除了红包，还神神秘秘摸个纸袋,说是二婶给嫂准备的礼。

“我妈说没什么能送的，只有这一样拿得手。”

再不厌其烦地贴到他耳边，念一遍：“我好喜你啊。”

“有多喜？”

俞霖大师教给他的理，上一个人这件事本，就足够让人变得柔。所以他现在变得生动，变得有血有肉，都是有理的。

“喜得不得了。”

“现在都什么风气，医生收红包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住院楼外边，严奚如了一把俞访云杂乱的：“你又是从哪里冒来的？”

严奚如碰了碰他的额，动：“真好，去玩得累了，还记得家里的糟糠之夫。”

☆、花好月圆

二婶的手艺，俞访云不打开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她本来半信半疑,可经过自己那惊天动地的一回，又有俞霖这个没立场的卧底，喂一个蹄膀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家里只剩二叔，始终认定俞访云的对象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见着二婶熬夜挑灯织线，暗自嘀咕：“……这姑娘的也太宽了吧。”

“我提早回来了，先顺路去了趟陆师父家里，正好遇见你来接人。吓死我了，还好没事。”俞访云说着又原地蹦了一，“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嗯，不是说还要给我刻个闲章吗？”俞访云掸掸他的肩，很大气，“料我了。”

严奚如抱紧了他的腰，脚都离地。

这个年关草率过完，转就是一个团圆节。

陆符丁手术完便挪了骨科病房,郑长垣去办的住院手续，骨科主任一听以为这位是秘书长的亲爹,亲自跑来接。老嘴上说不是，又被当成别的亲戚，左右都不愿意，被关照得心烦,脆闭上嘴不答话。

俞访云蹙眉：“那院里没栽豆蔻，要是今年种了，明年能来得及开花吗？”

俞访云见他前袋空，于是摸随带着的那支桃红钢笔，卡了空落落的豆蔻笔夹。

俞访云把他拉办公室：“你来嘛的？”

了那么久，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等到雪，等到涨线。等到他肯定地回答自己一声――

“不知，但你一定能开花……而且，开在我的心上。”

“我里只有豆蔻花最好看。”

“好，我陪你去。”

俞访云年假之后忙得晕转向，连续四天都睡在值班室没回过家，刚职的医生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冲在最前面。把红包回俞霖怀

树上的喜鹊偷偷在瞧，云被余晖染红了脸颊。俞访云踮起了脚，亲一自己喜的人。

俞霖这次学乖，打了招呼才来医院,可俞访云忙得脚不沾地,严主任都见不着几面，哪儿有空搭理他。俞霖把哥哥堵在门,一个红信封就往他怀里，引得路人啧啧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