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难不成那皇帝是到死的么？我来沂州不过是养蓄锐，目前的兵力不足，阿耶手上的兵权又在应仲手里！不过幸好，秦相颇来了！他手上的人不少，要不了多久，我便举兵杀回帝京！”

        应冀脸上的笑意凝固了，轻轻将茶盏放在案桌上，“你心里不痛快说来便是，何必这样挖苦！餮儿如今五岁……还是未长开，那便当女儿家养！”

        孙粲大惊，“你疯了！这法瞒得了一时，难瞒得了一世吗？”

        他常常是坐在不远静静地看着孙粲抚琴看书。

        因为蚊虫毒辣，应冀赶忙了驱虫的香料，又想叫人拿艾草来薰薰，可又担心那刚薰完的味让孙粲不舒服。

        于是应冀对她话就多了些。

        “记在我的名？你当旁人都是瞎的么？无端多了个孩，不叫人起疑才有鬼！还是说你要对外宣称，这是你外室所生，记在我名？”

        她终于爆发，忍了好久的心事终于说来了，“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你披着个痴的假象得。那对我好的，会哄我开心的不是你应冀！那不过是你演来的，一个本，本就不存在的人。我――我自嫁给你的那天，不对！是圣旨到的那天……从那天起，我便成帝京的笑话！你是不是很开心啊？瞧见不止你一个被人当笑话？你没有错，因为求旨的不是你。是我，是我错了！我该早早地听阿耶阿娘的话，早早就订了婚事对不对？这样你我也不会认识，你也不必忍着我，受我气！我……我也不会白白的被人笑了这么多年。

        “殿的事你意如何？”

        “既然这样，那我不必多事了，你继续忙吧，我回去了。”她淡着脸起，转便要走。可腰上一紧，她便跌坐在应冀怀里。

        “你就这样自信？”

        应冀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不断地抹着孙粲的泪，“别这样，阿粲！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别这样好不好？阿粲……阿粲你别吓我……”他竟然也红了眶，“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我现在

        “不吗？”孙粲解了挂在右前的鎏金香，取里的龙涎香，见着炉里着驱虫的香料，便放在应冀的案桌上，“天，你拿去驱驱暑气，若是死在这了，只怕被人笑话。不过你又怕什么，左右被笑的次数也不止一次了。”

“你怎么来啦，你要见我，叫人来说一声便是，我去找你就好了。这蚊虫多，且毒得厉害！”他只当是郭姚说的法用了，因为他真的了碗蜜豆甜汤给孙粲。

        可孙粲受不了这的人，她总觉得这样的人同哑巴没区别。

        “应冀，你我成亲已经五年了……五年啊……好像真算不了什么。一年你我之间各不涉，除了我叫你临字看书，别的我们再无交集，便是话也不曾说上几句。后第二年，你我之间有了夫妻之实，该给的我都给你了，日日……可到来这枕边人却是个我完全不了解，极其陌生的人！”孙粲死死盯着他质问:“换了你，你兴吗？应冀！从前但凡我去赴宴，回来了，你总缠着我问东问西，问得最多的便是可有和谁说话，说了几句，为什么说话，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那时只当你在乎我，可现在想想……都是假，都是假！”

        “如今阿姊不在了，那皇位上的也是吴王！他年纪这样小，我想着把他抱来记在你的名。以后便是你我的孩，也姓了应。”

        应冀倒了给她，“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这几日忙，明儿倒是有空！咱们去外逛逛！”

        应冀垂望着她，大手摩挲着她的面，“我并非有意瞒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不理我……阿粲，别这样对我！”

        “我从不没把握的事，你……你愿意跟着我来这儿，我总不可能叫你吃苦一辈吧！”应冀其实话不多，装痴那会话也不多。

        你是不是很气？啊？杀了我吧，拿剑杀了我吧！”她着泪，手上攥着应冀的衣服，疯了似的，“如今我也跟着你来了，多好的机会啊！杀啊，你不是大婚那天便想掐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