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的说法令齐耀辉有些恍惚，仿佛这个世界突然给他开了另一扇门。一直以来，齐耀辉是警察，警察的职业习惯要求他追究一切真相、查明所有疑。而齐耀辉本人冷的格也决定了，他从来都是里不容一粒沙的人。所以，他在里对年知非坦诚了，他也必定要求年知非对他一样坦诚，甚至更坦诚。可原来，还有另外一种相方式吗？

想起年知非曾经说过的话，齐耀辉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

“什么？”齐耀辉闷闷不乐地追问。

意识到自己的自私的齐耀辉有些抬不起来，然而――

齐耀辉窒了许久方苦笑着答：“妈，我听来了，您骂我呢。”

“……是，这样的吗？”齐耀辉犹豫不决地看向母亲。

“……你杀了我吧……不如就杀了我吧……”

齐耀辉哑然失笑。“妈，这是规定。”

“可是我是他老婆啊，难我会密吗？”齐母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们是夫妻，他对我这信任都没有吗？也一都不考虑我的心，宁愿我为他日夜悬心，也不肯稍稍透一好让我安心吗？他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噢！”齐母闻言，竟惊异地叫了起来。“噢！这真是……”

“有吗？”齐母一脸无辜。

同样面对，母亲选择了包容和牺牲，来成全父亲的事业。齐耀辉不同，他明知年知非对龙星河这个话题的排斥，他却仍然选择追究底，来成全……如果说发现龙星河的遗书前还能说是为了工作和正义的话，那么在发现龙星河的遗书后妒忌心已明显占了绝不亚于工作的比重。

“如果，我连他对我的都不能确定呢？”

如果，我连他这个人究竟是谁也不能确定呢？

齐母微微而笑，轻声：“你老爸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任务，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大半年，什么音讯都没有。可我从来不会问他究竟去什么了。”

“你们谈了几个月，在他还不知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他就愿意接受你，甘愿放弃在海城的前程陪你去南省缉毒，去生死，甚至……甚至愿意被你当成某个人的替。他这么迁就你，把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却仍然不能确定他对你的。耀辉，他的确应该跟你分手。”齐母难以置信地回，“不然你让他怎么办呢？把心挖来给你看吗？”

累经验，以后才能挑个十全十的给妈带回来！”

齐耀辉张结，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小时候，齐耀辉也怨过父亲，因为他总是不在家，才让小伙伴笑话自己没有爸爸。长大后，他也当了警察，就更能理解父亲的话了。他们这个家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母亲才是最大的功臣。是她的退让和付，帮他们守住了这个家。

齐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低声叹：“儿，你得容许别人有秘密，就好像你得容许你的人有缺。”

齐耀辉沉默了一会，黯然：“我没想要他十全十，但他对我……不够坦诚。”

“但是……”

“没有但是！”齐母提音量决然，“只要他的秘密没有伤害到你，没有伤天害理，你就应该尊重他。我知你格势说一不二，可是让你对对方更包容，而不是更苛刻。否则，你们为什么还要谈恋呢？当普通朋友不是更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