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年知非浑颤抖着站起来，匆忙来到走廊外起了一支烟，深深了一。

――项北，小五。

年知非，轻声：“我发现一个细节。”他抬起右手了一个数字“8”的手势，然后将手背放平。

“跟谁学的坏病？”很快，何思远就来到了年知非的边，将他指间的烟夺摁灭。“要是让你大哥知你跟人学烟，信不信他打断你的？”

人面

――会不会就是他们？……老三、老四死了，但老二和小五可能还活着？会不会是他们俩？我教过他们枪法，所以大哥其实是我害死的，是吗？……我又背了一条人命！神啊……

弃了前程似景的建筑设计专业投考警察，在半岛分局十多年，拿过一次个人一等功、三次三等功，无数次荣誉嘉奖。

午两，年知非跟着何思远又坐回了刑警总队的会议室。

这是一个明显的辨识，但海城警方却不可能凭这一向全世界的雇佣兵、黑帮分发通缉令，是以，也只得无奈放过。

在他还叫“胜利”的时候，认识的四个兄弟中年纪最小、与他最好的一个。

然而，年知非的心却惊了一。因为，他碰巧就认识一个人是这么开枪的。

年知非迅速抹了抹睛，唤了一声。“何队。”

迎上何思远担忧的目光，年知非即刻抬起来振奋答：”何队，我请求跟您一起去！”

年知非遗憾地叹了气，还未说话，何思远就拍了拍他的肩。“今天总队打电话过来，说有一跟你大哥的案有关的线索，请我今天午去总队开会。你……”

当年何思远办这个案的时候把年知是中枪的经过反反复复看了几百遍，如今不也习惯了年知是不在自己边了么？

许久，年知非终是长叹一声，抬起来。他用力了眉心，又将监控拉回去重再看一遍。第一遍，是了解枪战全过程；第二遍，就该抠细节了。所以，这第二遍年知非用的是慢速播放。而当监控容一帧一帧地在年知非的前换过，年知非也终于发现了一在警方的案卷中从未提起过的小细节。

何思远看了年知非泛红的眶，了然叹：“把监控多看几遍，你就习惯了。”

“唔咳咳咳……”许是第二地太猛，年知非竟惊天动地地呛咳起来，咳地他都红了。

他从一名普通的刑警一直到支队长，少年得志平步青云，靠的不是他显赫的家世背景，而是他勇敢拼搏的劲、百发百中的枪法，以及对同僚们亲如手足般的照顾。虽然从未与年知是相过，但叫他这一声“大哥”，年知非的的确确心服服。

两名蒙面劫匪中，有一人开枪的手势很特别。他开枪的时候，枪并非竖直的，而是平放的。当然，东南亚一带所谓的雇佣兵大都未曾受过正规的枪械训练，他们的持枪手法都会有一些明显但对他们自己而言却十分用的小瑕疵。但是，枪平放的习惯，年知非敢说，即便是在全世界的范围也十分少见。因为这么等于同时放弃了持枪的稳定和准星，对命中目标十分不利。

何思远是不愧是将那段监控看了几百遍的人，当：“这个特征的确十分明显。但是大海捞针，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