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地抱怨。“是不是shen份揭穿了本xing就都louchu来了?你以前开车没这么快的。自己不知dao注意安全的吗?”
年知非一开始没zuo声,直至他看到齐耀辉拿他的手机是为了设置共享定位,才忍不住开kou问dao:“gan1嘛要设置这个?”
齐耀辉抬tou看着年知非,严肃dao:“年知非,这个设置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自己偷偷取消。如果哪一天我发现我找不到你,我只能默认你是畏罪潜逃了。明白吗?”
年知非疲惫地叹了kou气,将其中一份不辣的关东煮递给齐耀辉,又默默地拿回手机往码tou边走去。
因是多年前的恐怖旧事,年知非的记忆的确已逐渐模糊。他和齐耀辉两人各自捧着一份关东煮边吃边找,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勉qiang找到了三个疑似抛尸地dian的位置。年知非对此十分羞愧,不由捂着额tou小声gan叹:“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虽然自己的手上不曾沾过几条人命,年知非从小到大见识过的死亡却并不少。但之前经历的那些,年知非只是gan觉死亡很快、离他很近、猝不及防。可曲江的zuo法,却令他有生之年第一次gan受到人类对同类可以有多么凶残、多么没有人xing。
年知非甚至至今还能记得厚实的shui泥将苗文的脸孔逐渐淹没时的场景。他的嘴巴在shui泥的压力xia慢慢张开,压chu了xiong臆间的最后一kou气。这在很长一段时间nei都是年知非噩梦的主要画面,他一直在想,那个时候苗文到底死了没有?可与此同时,这种刻骨的恐惧却令年知非对抛尸地dian的记忆逐渐模糊,因为他gen本不敢去回想整件事。
齐耀辉却似能理解也能包容年知非的恐惧,他将三个疑似抛尸地dian拍照后说dao:“横竖也是碰运气的事,就看老天爷肯不肯给他们这个雪冤的机会了。”
年知非闻言亦是苦笑,他先是双手合十竖在xiong前,然后再慢慢升至额前,弯腰对着海边拜了一拜,轻声dao:“愿神保佑你们!”
齐耀辉听到年知非的这句话不禁微一挑眉,他是早知dao年知非偶尔会qing不自禁地喊一声“神”的。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在这一刻,当他们几乎是在祈祷的时候,一般人通常会说“老天爷”、“上帝”,或者“佛祖”之类的,而年知非说的却是“愿神保佑你们”?他这种拜礼究竟拜的是哪个神?
齐耀辉忍住了没有多问,只dao:“很晚了,回去吧。剩xia的事,以后慢慢再办。”
年知非明白齐耀辉的意思,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必须随传随到。解答与“飞越集团”案有关的每一个问题,直至齐耀辉确定他再无价值为止。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直至回到各自的车边,齐耀辉终于忍不住问dao:“你白天对我说,‘那不是你’。什么不是你?”
年知非微微摇tou,倦然dao:“没什么。”
齐耀辉却显然还记得他白天时说过的话,立时一脸不快地追问:“你没跟那么多人睡过觉?还是跟他们睡觉的人不是你?你四叔冤枉了你吗?”
年知非只觉疲累已极,他什么都不想回答,不想解释,不想多费唇she2最后却是徒劳无功,不想肺腑之言只换来无尽的羞辱。“齐警官,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回哪去?”齐耀辉厉喝一声,快步上前将年知非从车边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