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西娅哼了一声:“那小倒是命。”随后便放松在床上，不易察觉地松了一气。

满带嫌弃的语气，若不是角还挂着泪痕，完全看不一丝脆弱的样。

        两个女像两只挤在一起取的猫，在月光又哭又笑地相依在一起。

        艾丽西娅看了她一，想讥讽她几句，话到嘴边，却到一深深的疲惫，整个人像了气般，提不起力气:“因为……我们是同类啊……”她望向窗外，银的月光给她的侧脸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映在底，闪着迷离的光，“我到教廷已经有十多年了，见过了太多生死离别。女这个词就像个诅咒一样，葬送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女孩一旦沾上，便注定不会有好场。”

        “抱歉……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伤成这样……”穆琳看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难过地低着，这些伤里面有很大一分都是她造成的，她的失控差害死诺伊斯，艾丽西娅也因为她伤得不轻。

        穆琳将房间里的灯都燃，收拾了药品和纱布帮她理伤。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扫了一心事重重的少女。她能活着现在这里，还有心来关心她，那意味着隔那个神官已经救回来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还有些虚弱，大概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不要说什么烂命一条这种话，你还有妹啊，我们已经是妹了对吧？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逛街，诺伊斯那个老古板可没你那么会挑衣服。”穆琳说。

        “说得对，他的钱里可还有我的份，就这么定了。”穆琳蹭着她的发，泣不成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所有人，都要幸福。”

        她目光飘向远方，像是陷遥远的回忆中:“女能遇到真心善待自己的神官不易，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也好，我希望看到有女能够幸福，至少可以让人觉得，这世上，也不全是些绝望的东西。诺伊斯曾经让我失望过，可是这一次，我觉他对你是真心的。他虽然是个死脑筋，但本不坏，或许，我还能再信他一次……反正我已经是烂命一条了，至少，你们还有幸福的可能。”艾丽西娅垂睛，漂亮的淡紫眸隐藏在睫的阴影中。

        酸楚像激一样蔓延全，穆琳忍不住紧紧抱住艾丽西娅，将这个稍显脆弱的躯搂在怀中。女孩柔的传来温的，艾丽西娅顺从地将靠在她肩膀上。

        “一小伤而已，又死不了人，没必要唧唧歪歪的。”艾丽西娅回过神来，将神挪开撇向一边。

        她动作熟练，一套作来行云，完全不像是初学的样。

        穆琳心中一――她的乔舒亚已经不在了。

        艾丽西娅噗嗤笑声，泪却了来:“让他付钱。”

        艾丽西娅上已经几乎找不完整的肤，遍鳞伤，全是血惨不忍睹。少女用清帮她去血迹，用淡盐清洗伤的污，小心地清理卡在里面的异，随后用药消毒，将创细细合起来。

        “诺伊斯呢？”她问。

        穆琳心中一动，这些伤本不是能用一小伤来形容的程度，她定定地看着金发女的脸:“艾丽西娅，其实，我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之前去罗时就让乔舒亚来照顾我，这回又为了救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你一直都在保护着我。若只是普通照顾也就罢了，这样豁命到底是为什么？”

        --

        艾丽西娅背靠着枕坐在床上，垂着睛静静看着少女帮她理腹的贯穿伤。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坐着，看那个人帮她包扎伤。那时候的风里还带着血腥气，少年的金发在阳光像是一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