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想也不想冲雨里，把人用力抱住：“是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吃饭，不故意说话激气你，也不和你赌气。你别再生我气了！”

郁衍回取了件衣服披上，一边吩咐一边往门外走：“备，我要。”

郁衍低着不敢看他，快速：“我之前是骗你的，我本不可能娶别的女人，更不可能让相国左右我，考虑一都不可能！”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

说完，郁衍用力拉开殿门。

他……是生气了吗？

越过影二时，后者问：“殿的车……”

牧云归：“属去帮主人打来。”

牧云归淡淡扫了他一，啪的合上殿门。

“前一句。”

“……”

想获得什么

牧云归被他撞得踉跄，意识把人抱紧。

郁衍眨眨，小声重复：“……对那女多不公平。”

是因为他一直不肯表心迹，所以牧云归始终以为郁衍只是将他当纾解用。这种忠诚、、善意都是有限的，都是消耗品。

他不知要去哪里。

被关在门外的影二：“……”

原本悬着的心，忽然找到了归。

影二问：“殿，现在夜已深，您这是要去哪儿？”

雨击打着房檐，却仿佛一一敲在郁衍心里，扰得人心烦意乱。

“我……”郁衍闭了闭，低声，“去别庄。”

牧云归无声地叹了气，把人打横抱起，径直往寝走。

衍推开窗，大雨以倾盆之势往落，整座院都被裹厚重的雨幕里。

“……主人？”

牧云归眸微动：“主人方才说什么？”

牧云归了解他的一切，可反过来，他都不知牧云归在不开心时，会去哪里，会什么。

“我怎么可能娶别的女，我又不喜人家，我明明只喜……这样对那女多不公平。”

一影从屋跃，稳稳落到院里。

牧云归轻轻唤了声，可郁衍没有理会。

“反正我……我已经选择了。”

郁衍愣住了。

哪怕最终他会背负上谋朝篡位、兄弟相残的罪名，他也不可能被旁人左右，让牧云归受委屈。

“我――”

后者转要走，郁衍把人拉住：“你去哪里？”

“你等一。”郁衍抓紧他的衣袖，，“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雨幕隔绝了一切外界声响，他本听不见牧云归在说什么。滴落在他脸上，他连睛都睁不开，只是本能地把人抱紧。

他只能想到这里。

牧云归脚步顿住。

郁衍别开视线，继续：“总之，我已经想好了，不就是失去相国那一脉的支持吗，没什么大不了。哪怕最终夺嫡失败，让大皇兄得了皇位，等他继承皇位后，我再抢回来就是了。”

牧云归浑上都湿透了，鬓发紧贴在脸颊两侧，衬得脸有些苍白。俊的五官在雨中却显得更加立深邃，那双颜浅淡的眸抬起来，不偏不倚对上了郁衍的目光。

他已经消耗完牧云归所有的耐心了吗？

牧云归把郁衍放在小榻上，后者像是刚从里捞来，从到脚湿了个彻底。他呆呆坐在小榻上，任由牧云归帮他解发髻，脱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