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苗讷讷地应了一声，项澍用棉签沾了云南白药往他脸上抹，劲儿一都不小，疼得祝苗不住气，想要往后缩，项澍却紧他的颌，沉声说：“别动。”

祝苗坐立不安地任他涂完了自己的脸，项澍把棉签一扔，说：“憨批才喜动拳，别动不动就动手，懂？”

店门“丁零零”响，有客人来了，项澍楼招待去了，祝苗没地方去，想着在这里多磨一会儿是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站在吧台边，好奇地看着项澍冲咖啡。

他捧场的时候一都不敷衍，很真挚，冒着不讨人厌的傻气。项澍总是忍不住要逗逗他，靠着吧台，说：“小腹上还有。”

、不是我的……”

祝苗乖乖地。

“那借我看看。”

祝苗用角的余光去看那本被搁到一边的书，总觉得那是一个活生生的把柄。他挪到沙发上坐好，看着项澍从角落拎个药箱来，坐在沙发靠背上，挽起衣袖，着他的巴左右看：“你斗殴去了？”

过于羞耻了。

祝苗拼命摇：“不要了。”

祝苗反应了两秒，差从吧台边的脚椅上摔来，连声说“不用不用”，坐到窗边去了。项澍心极好地把杯洗了，给祝苗调了杯甜滋滋的柠檬茶――菜单上没有的，搁在他面前，到院里烟去了。

祝苗连忙正襟危坐，假装无事发生。

祝苗果然是捧场王，继续问：“是什么？”

祝苗捧场地“哇”了一声。

项澍晃动玻璃壶摇匀，漫不经心地说：“咖啡树，红的是咖啡樱桃，也就是咖啡果。”

啊！

手冲壶装满的时候并不轻，项澍单手提着壶，稳稳地冲咖啡粉中，激起白的泡沫，他用力时小臂上的青筋会凸起来，显得他手上的纹更好看了。咖啡透过滤纸一滴滴地玻璃杯里，项澍抬手收，一套动作行云。

项澍轻轻一笑，伸手把那本书够到手上，随手翻开，拖着声音小声读起来：“……他朝面前的男人笑了笑，脱自己的――”

祝苗小心地尝了一柠檬茶，有红茶的香味，柠檬的清新，冰冰凉，和外面加糖素的柠檬茶完全不一样。他一边喝，一边用角的余光透过玻璃往外看，项澍坐在院里，嘴巴里叼着烟，手上正翻他那本书，垂着睛，边看还边笑，不小心把烟灰抖落在上面，他拎着书掸了掸，抬正好逮住祝苗偷看的目光。

祝苗看不明白，他的目光落在项澍的手臂上，问：“这是什么呀？”

祝苗把睛眨了又眨，没有拒绝的理由，最后只能，挪了挪屁，尴尬得想溜。项澍把书随手扔到一边，说：“坐沙发上，给你涂涂脸。”

“好酷啊。”祝苗小声说。

项澍把书合起来，拿在手上扬了扬：“不要了？”

书是他以前好奇在小摊上买的，买回来之后

祝苗的脑袋要化壶“呜呜呜”烧开了，他压着声音打断：“是！是我的书！我只是好奇看了一遍，之前想扔掉忘记了！”

项澍拿小杯自己尝了一，剩余的装好给客人，回到吧台的时候扯了扯T恤衣领，肩窝上还有纹，大片大片的，好像一直连到背上：“咖啡产区地图。”

项澍朝他眨了眨，不怀好意地笑：“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