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澍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有空的时候随便教教你吧。”
三长一短选最短,祝苗心里默念着,在括号里填了个C。项澍没说话,祝苗觉得自信心逐渐膨胀,凭直觉把剩五个空也一一填上。
这直觉,要是用到题上,也不至于全错了。
祝苗瞬间脸红,着笔,“刷刷刷”把所有写好的答案划掉,力透纸背。他破罐
破摔,把笔一搁,脸贴在桌
上,双手挠
,把
发
得乱糟糟。
祝苗咬着牙看,发现还是没看懂,好几个单词的意思都很模糊,好像是这个意思好像又是那个意思,组合起来的话,句完全狗屁不通,祝苗觉得自己不像
题,像是在猜谜。
祝苗好像在大海中突然看到航标,黑暗中突然发现光亮。他猛地转过去,盯着项澍,眉
睛嘴巴都耷拉着,别提多可怜了,他说
:“你教教我吧……求你了……”
“完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你的笔开光了吗?”
:“你倒是写啊……”
俩人聊了聊,那个男人准备走了
项澍,但他并不打算走开的样
,手撑在桌
上,嘴唇无声地动着,好像在念。
“有这么难吗?第一个题你填了十五分钟了。”
这个男人是拿了咖啡豆来的,好几包分装贴好标签的咖啡豆,说是“拿过来让你尝尝看”,项澍接过咖啡豆,然后他们在聊天,聊了聊咖啡,聊了聊项澍之前去埃的事
,很平常的对话,没有什么特别的。
“真厉害啊――”项澍叹
。
正当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的时候,门上挂的铃铛“丁零零”地响,有人来了。
祝苗吓得差弹起来,一回
,发现项澍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自己
后,越过自己的肩膀看着桌上的英语作业,跟猫似的,一
儿动静都没有。
项澍在他旁边坐,说
:“你这基础太糟糕了,得补补啊。”
“没……没啊,我发呆而已,我现在才开始!”祝苗嘴
地说
。
项澍的目光如芒在背,祝苗发现他的手就撑在自己手边,小臂上的咖啡果纹格外清晰。
祝苗侧过,用自己的
把项澍的目光挡住,打开英语作业,开始
试卷上的英语,但他发现自己看第一行单词看了三遍都没看
去。他甩甩
,烦躁地反复摁圆珠笔,尝试再次集中注意力。
来的人是个三十五岁上的男人,儒雅温和,甚至和不认识的祝苗也笑着打了招呼。祝苗愣愣地应了,连忙低
假装看题,其实暗地里在竖着耳朵偷听。
“我不会……”祝苗惨叫。
祝苗想,可不嘛,都填满了。
项澍愣住了。
但祝苗就是觉得有不对劲,觉得俩人又熟悉亲密又生疏客气。
祝苗好像天生就带有一种“理直气壮”,开心得坦坦,窘迫得坦坦
,求人的时候也坦坦
,让人但凡生
一
拒绝的心意就
觉罪大恶极。
说是这么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项澍已经开始给他讲解起了这篇“全军覆没”的理解,祝苗认认真真地听,觉得项澍读英语的声音特别好听,特别是卷的音,又轻又黏,缱绻动听,比学校的所有英语老师都说得好听。
已经打烊了,来人不是客人,明显是项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