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澍一就看穿了他的担心，面上没说什么，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店门堵住了满怀愁绪要去上学的祝苗，说要送他过去学校。

项澍又说：“他要是再手脚的碰你，你就揍他。不对，你告诉我，我来揍。他是变态，你不是，你没错什么。打人的是我，你更没错什么。”

项澍理了理刚才混乱中得皱巴巴的衬衣，他得后背湿了一片，解开上两颗扣，没好气地说：“你不知吗？”

林周在别人里是这样好的一个老师，而他在别人里是个坏学生，知他秘密的同学骂他“变态”，除了，好像没有人会站在他这一边，而，如果知了他的秘密，还会站在他这一边吗。

祝苗漫无边际地想着。

冰凉的柠檬味儿苏打喝到底了，冰块还没完全化，撞在杯上“哐啷哐啷”的。祝苗低摸着杯上凉凉的珠，他说：“所以你就打他啊，不是说不能随便动手的吗，你还教训我来着……”

祝苗受若惊：“不用了哥，我自己去就行了。”

项澍没和他啰嗦，抬手看了看表，说：“再不走你就迟到了。”一路上，祝苗都没怎么说话，他思来想去，绞尽脑汁，路上偶遇到的一颗小石被他踢了一路。最后他说：“哥，你别担心，要是林周找我，我就说是我给钱雇你去打他的

。

项澍说：“我来的时候见到他摸你肩膀了，还想往你脖上蹭，老师学生有这样的吗？我那时候回去找他，才诈了他两句，他自己就心虚上了，生怕我大声嚷嚷。他自己把我领到那儿的，要我别说去。”

过了好一会儿，祝苗才小声地问：“你……你为什么打他啊……”

被人罩的觉真好啊。

祝苗隔着玻璃往外看，项澍正站在门外烟。

项澍一仰，把苏打喝完了，说：“有些人，就是得揍。”

话音刚落，他想到自己今天的状态，又补了一句，说：“不该打这么重的，对不起。”

祝苗拿着俩人的杯去，了汗，换了件T恤，扎好围裙开始帮忙活。一柠什么也没问，她好像天生缺乏好奇心。她正在专心一杯拿铁，拿着她最的粉红拉花缸，拉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天鹅。

祝苗摇：“你嘛歉啊。”

旁人一听肯定以为他们在打哑谜，但祝苗心里知他们在说什么。他的脚趾在鞋里蜷缩起来，拼命去抓鞋底。不知为何，和项澍行这段对话让他觉得心虚、羞耻、罪恶。明明在他和林周的来往中，他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但他总把这种“受害”也当作自向带来的污。

项澍赶他：“快去吧，帮你一柠活，我烟，杯一起拿去。”

第13章次小心

祝苗周一去上学的时候，心里忐忑极了。他不怕林周找他麻烦，但他怕林周会找项澍的麻烦。要是他报警了怎么办呀，项澍可是为了给自己才动手的。祝苗这么想着，担心都溢于言表了。

门外的蜀葵开得正灿烂，粉的花朵就开在他旁边，他却没有分神看一。吐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无端看起来有些落寞。

这回，祝苗更是说不话了，只能。

祝苗“啊”了一声，怯怯地问：“你怎么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