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旧是寄人篱，但祝苗觉得这简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舒心的时候了。

“他人呢？”祝苗说。

咖啡厅里都是一柠在当班，项澍甚少现，基本上自那天一起放学之后，项澍就没来店里了。祝苗以为他又去了哪个大洲看产区了，翻翻朋友圈好像又不是，问了一柠，一柠也说没有，等祝苗再问“那他为什么没来”，一柠也说不知。

项澍还是没来店里。

中生的窦初开简直太显，比夜幕中的北极星还要显。

祝苗小声嘟哝一句，快速地推门店。项澍在门外，弯腰对着玻璃门拨了一发，隔着玻璃门看向里的祝苗。祝苗一门就利索地开始活，不知是晒的还是的，脸和耳朵都还红红的。

中不足的是，祝苗发现他最近能见到项澍的机会变得好少。

甚至有一回，祝苗见项澍发了个照片，是一杯咖啡，咖啡杯上是一个店家logo，熟得很――是何峥的咖啡厅。

已经径自在那儿说开了：“你也不用特意教，你冲咖啡的时候我在旁边看就行，我还是很聪明的。一柠给了我几本书，但我没看懂，应该学会咖啡之后就能看懂吧，那些书你都看过吗？”

“发。”

“哥，你以后还会常去咖啡产区吗？回什么时候去？我也好想去啊，我还没过国呢。我得攒攒路费，应该有意思的……”

看看我。

祝苗有羞窘地想着，但很快又为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到疑惑和不安。

祝苗门的时候，一柠正在收拾吧台，把项澍冲完咖啡的东西清理净。

都这么近了，为什么不来店里看看呢？

一柠面无表地说：“刚走

项澍没反应过来：“什么？”

祝苗简直就是永动机，不用人接他的话，他自己就能不停地一直说去。

手冲咖啡常用的滤杯是杯呈六十度的V60滤杯，项澍用的是改良版的V60，滤杯上凹陷的棱更多，更宽，更快，适合他这种大的快冲风格。一柠就从来不用他用的滤杯，因为一柠是细稳定慢慢冲的风格，如果用项澍的滤杯容易萃取不足。

何峥的咖啡厅就在对面不远，祝苗经常路过，有时候被何峥见到了，还会请他吃一块糕。

虽然每个月只有项澍给他发的一“零用钱”，但起码有吃有睡，成绩也在稳步上升，说不定之后还能学咖啡，成为一个像一柠和项澍那样的咖啡师。

这是真的有不妙了。

项澍没答应他也没拒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一路走回到Flore的门，已经能见到一柠在里面认认真真地挂耳咖啡了。祝苗上一秒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天气的话题，一秒话题一转，突然说：“好看的。”

祝苗不觉得有什么不妙，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不自知的快乐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生活是那么完。虽然还在医院里，但他每次去的时候，都在打线，神尚可，他买过去的果也总是能吃完。

第16章第一次暗恋

祝苗周五放学回店里的时候，还是只有一柠一个人在，但是吧台上放着项澍惯用的那个滤杯，里的咖啡渣还没扔，甚至还冒着气。

项澍叹了气，突然觉得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