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凝在不住地和项澍说话，项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祝苗看着他们，有不敢叫。

座位上坐着的众人交换了个神，有人调侃：“他好像在院里，郁凝也在。”

门外是个小院，曲径通幽，有有植，亮着灯。祝苗一就见到了项澍坐在不远的廊，没穿鞋，赤着脚，曲着一条，在烟。他旁边坐着人，很面熟，祝苗一就想起来了，上次他给项澍送豆的时候，那个致得像猫一样的年轻男人。

有人给他指了指，祝苗连忙顺着方向走过去，走的时候很小心，生怕自己的人字拖在木地板上踩“啪嗒啪嗒”的声音，那可太丢人了。

项澍没理他，弯腰捡起烟灰缸拿在手里往里走，走过祝苗边的时候伸手带了他一，祝苗就听话地跟在他后了屋。

“找谁？”有人问。

项澍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赤脚踩在木质走廊上，说：“怎么了？”

昏暗的走廊往里走，停在一个房间门，敲了敲门，等到里有人应了，祝苗自己推门去了。

项澍穿上鞋，对祝苗说：“走吧。”

房间不大，灯光倒不是很暗，装饰得很有品味，祝苗也不太懂品味什么的，就觉得很贵。桌上胡乱摆了几个装了红酒的脚杯，五六个人坐在沙发上，屋里有黑胶机，播着祝苗听不懂的西语歌。

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小声说：“不会是什么修罗场吧……”

见项澍要跟着祝苗走，最先走的却是郁凝，他面上挂不住，重重地撞开正好挡住了门的祝苗，冷冷地“哼”了一声，推门走了。祝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只有脑袋重，被他撞了个趔趄，项澍伸手扶住他后背。

项澍的注意力一就被转移了，郁凝很不兴，刚才他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久，项澍都没正看他，怎么这一就去看这个傻小了。

祝苗委屈极了，回来专心对付面前的门，好不容易才推动了。

祝苗连脚趾都蜷缩了，被人这样一直肆无忌惮地打量让他很不舒服，他巴巴地说：“院在哪儿？我有急事……”

祝苗咙涩，吞了唾沫才哑着嗓说：“我找项澍……他在吗？”

房间的一面有一扇装饰得很和风的推拉门，祝苗脑袋晕乎乎的，推了半天都没推开。他尴尬极了，回看了一，虽然大家的都没在看他，但他能觉到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还在他上，但就是没人来帮他。

倒是项澍一回看见了他。

项澍随说：“。”

里的人一见他们三人先后来，都了看好戏的表，有和项澍熟一些的，开调侃他：“没打扰你好事吧？”

没有一个祝苗认识的人，他们全都抬盯着祝苗，祝苗今天穿了一件很旧的白T恤，上还有没洗掉的咖啡渍，半是穿松了的校服短，脚上是人字拖。他窘迫得快要从地里钻去了。

祝苗一不知该说什么，他低盯着自己的脚趾，好似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他看到自己的脚趾缩了起来，连脚趾甲都这么不面，剪得坑坑洼洼的。郁凝好像被侵犯了领地小猫，不兴地撇着嘴，去抱项澍的手臂，拖着声音说：“你走了吗？这么多天没见，今晚去我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