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茶叶，将茶壶冲了，静待着壶中

        的茶叶在中舒展开来。

        沉默让我有些许的不自在，而他却依然好整以暇的拨着他那一套庸俗而廉

        价的茶。忽然之间，我瞥见了他后的办公桌上，竟摆了一个小小的、正在规

        律地左右摆动的节拍。

        「搭、搭、搭、搭」

        自小受过古典钢琴教育薰陶的我当然明白，小小的节拍对于乐理的重要。然而，这里是警局，显然不可能需要这样的东西。尤其又是像他这种猥琐的中

        年大叔，更不可能会和音乐连结再一起。

        「搭、搭、搭、搭」

        但那节拍摆动的固定节奏，不知为何却牢牢地攫获了我的目光，虽然是正

        对着即将开斥责的长官，我却舍不得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针摆上移开。

        「昱婷」

        「啊、是？」

        局长的声音倏地将我从走神的状态中惊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有些羞愧

        地正襟危坐，等待着预期中的一顿训斥。

        「多亏了妳的努力，这次侦办国际人蛇集团的案件，我们不仅锁定了主嫌的分

        ，连他的行踪也已经掌握，宣布破案指日可待。这些都是妳的功劳，关于这件事

        ，我会特别写报告上去，向中央申请叙奖。辛苦妳了。」

        「啊、谢谢、谢谢局长」

        既不是预期中的责备，反而却是一番褒奖与鼓励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

        从局长的表看来，似乎并没有其他的用意。先前想像中的那种不公平对待的景

        象、为了受压迫的女权伸张的那种自我胜利的心态，如今反倒是造成了心更多

        的尴尬与困窘。

        「好了，没什么事了，把妳叫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妳喝个茶吧！」

        「好的，谢谢局长，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端起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甘的茶香瞬间从尖开，沁人心脾的

        气味回在味之间，顿时让人觉得神清气。我将视线从茶汤转向对面的局长

        ，此时的他也正端起茶杯享受着那份甘甜。

        透过他的肩膀，办公桌上的节拍又再一次地掳获了我的视线。

        「搭、搭、搭、搭、搭、搭、搭、搭」

        这一次，连节拍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那个单调而规律的节奏就近

        在前。不知为何，我对于那个节拍的声音与节奏到莫名得熟悉，那个搭搭

        声响既不会大声到令人不悦、也没有小声到让人忽视；而那个节奏也是如此，既

        不会快得让人觉局促、也不会慢到让人不耐。总之，就是恰到好。

        而且，完得让人神。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仍在局长的办公室，而且还是坐在他的对面。只是一

        心一意地直视着他后的节拍，那极为规律的声响与摆动。

        「昱婷啊&8943;这个节拍的声音，很让人放松&8943;妳說是吗？」

        「是的&8943;这个节拍的声音，确实很让人放松&8943;」

        局长似乎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意识地说了答案。即便如此，我的视线依

        旧离不开那个律动完的节拍，仅仅是在角的余光，约略地瞥见了局长满脸的

        笑意。

        那个摆动的节拍仿佛有一种引人的力一般，我发现自己端着茶杯的手

        也停了动作，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摆动的针摆瞧。虽然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