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茶盏，却分明是在骂陆允风。

答应陆宸燃的画像刚生一绪，但他不着急。除此之外，他想从剑冢来后就把九尾的事告诉陆宸燃。

他腰间悬着一块象牙彩绘牌，上书“虹光”二字。

……人人都在求长生，然而长生究竟有多好，他却觉不来，只觉不胜寒。

“看来不仅是虹光门的人来了。”陆宸燃似笑非笑，“宿哥哥，跟在我后。”

之后的一连三日，雪无霁都在飞天阁中画画。

他往殿中后院走去。雪无霁抱着画卷，视线越过他，看到不远亭里有二人正在棋。

这个日很重要吗？生日，是很重要的节日吗？

陆宸燃见到雪无霁的第一面就哥哥、哥哥地喊得亲，见到他这个真二哥时却是直接一剑刺。陆允风要不是躲得快，手都要被划伤。

雪无霁脑中一闪而过许多破碎的画面，除了那碗长寿面，还有更深的一些回忆，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渡忧茶盖过了他的人间记忆，重生后仍旧有影响。

看着陆宸燃星辰般的明眸，他不觉也升起了一丝期待，：“我会想起来的。”

白瓷炸裂，茶横，陆允风被惊到，霍然起大骂：“陆宸燃！你有病！？”

陆宸燃忽地扬起了唇角，中一片冷嘲，腰间佩剑骤然飞！

雪亮剑光猝不及防地击向对边对弈的二人，堪堪过陆允风的手，击碎了他手中的茶盏。

于是午时之后，二人往宸烛殿走去。到了门，雪无霁却忽然听到了后院里一声音：“二殿请用茶。”

*

那句“二殿请用茶”，就是陆允风边的仆役说的――用的是宸烛殿的茶。

场的时候。他记得自己面前的一碗长寿面，还有母亲低柔的话语。

他笑：“太脏，不如碎了。”

陆宸燃：“等到想起来，我年年陪宿哥哥过。就算想不起来也罢，选一个你喜的日――就算每天都过也没关系。”

第三日的时候，雪无霁将那副月花海图完成了，陆宸燃也恰好说：“虹光门的人来了。”

雪无霁心想这兄弟二人相见，简直还不如仇人见面，就听得陆宸燃嘻嘻：“一起剑

陆宸燃嘴角的笑意一淡。

还有一个红发青年面容俊，穿着黑短打。尽朴素却分毫不掩其风采，微卷红发扎在脑后，炽烈而引人瞩目。

那么，这个青年就是二皇陆允风了。

一人是个华服青年，材大，肤是小麦，五官英俊有棱角，面容与陆宸燃有几分相似。雪无霁已经知晓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清楚陆宸燃是六皇，但他的兄弟只剩一个二哥。

那红发青年则睛一亮，唔唔地咽中糕，：“哎呀，好剑！”

陆宸燃双手抱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那边二人还一无所知，红发青年像个松鼠一样满嘴都是糕。

他已有三尾，灵更是九尾，先前的虚弱只是一时的不适应。因而于此同时，他的修为也在与日俱增。

――这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宸烛殿的侍卫的声音，宸烛殿也没有什么“二殿”。

她说，阿宿，吃了这碗面就会长命百岁。

陆允风沉着脸，：“今日你我同去剑冢，我不想和你争执，你不要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