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也能赚钱吗？”

        “这算什么？”韩俊明的声音闯耳朵，“你只是理账，我哥还得背四书五经，辛苦得很。”

        若是能让他，那当真事解乏的。

        萤长叹一气，“可他没在。”

        萤皱起小眉，发自肺腑的拒绝，“不用。”

        “他往日也是这样辛苦的吗？白天忙完了，晚上还要独自理账。”

        “写完了！你拿回去对，我累了。”

还同掌柜微笑。

        韩俊明的手法确实解乏，萤打个哈欠，“我累了。”

        萤才低瞧见他手中着钢笔，纸上的墨迹已经了，稿纸上圈圈，是一篇短文。

        烟花转瞬暗淡，紧接着又是两朵接连炸开，而后是一串细碎的小花，如星一般缓缓落。

        她很想韩正卿。

        萤累得很，睡得沉，直到被搂一个温的怀抱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

        节快乐，龙年大吉。

        萤深一气，加紧写完最后一笔，将账册合上。

        “是啊。”

        萤打开账册，一笔一笔地写来，写着写着越发地沉，算盘就在手边，她却怎么也拨不动那珠。

        有他这话，萤才乖乖去床上趴好。

        这个特别的日，老大得在闺女边。阖家团圆。

        她每天都会看韩正卿的笔记，在他的心得旁边写自己的批注，可心中的思念却是无诉说。

        萤没有回应，她约么知这是韩俊明为她安排的，可她心中却是满满的遗憾。

        这样想着，萤慢慢闭上睛，韩俊明用她喜的力着背上的位，待她睡着，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恭喜。”

        “那、那您怎么赚钱呢？”

        “是我。”

        就在萤忍无可忍，想要怒斥他的时候，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

        一直以来，她都想走那个院，去到一个更广阔的天地，如今她有了自己的铺，虽然不知未来的路上是一帆风顺还是坎坎坷坷，可她心中充满了希望，也有不安。

        掌柜，“他是过来看书的。”

        萤撇撇嘴，将账册递过去给韩俊明对。她怕有错漏，二姨太便将韩俊明派给她使唤。

        萤瞧着这客人，又看了看其他客人，不禁纳闷，“他…不买吗？”

        “喜吗？”韩俊明问。

        这一日的忙碌着实令萤没想到，她回家的时候，像要散了架，肩膀，脖，周没有不酸的地方。

        这么长时间，似乎都有他的影，可他每每都错过，一如现在，她有很多话想说，可他却不在边。

        难不成有旁的法能赚钱，或者他是哪家的少爷，开店就不为赚钱的？

        “困了就去床上睡，我给你背。”

        萤叹气，歪在椅上，忽然很想韩正卿。

        直到空中安静来，两个人都静默着没有说话。

        窗外微风习习，树影婆娑，天地万都睡去，仿佛只有她自己醒着。

        萤尽可能地推开他，扭着从他的怀抱逃来。

        韩俊明歪在床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着账册，一副想要赖在她这过夜的样？

        韩俊明难得的没有多说话，只缓缓地着她上酸疼的地方。

        萤僵持着不肯动。韩俊明只得承诺，“放心，我今日也累得很，你睡了我就回去。”

        掌柜长叹一声，“确实不赚钱，这个店，能撑到哪天就撑到哪天吧。”

        萤。

        钱匣就在桌上，她了，营收不错，可单看是不清楚真正的利的，她还要拢一成本，才能算的数字。

        萤全然不想同他周旋，直言不讳地赶他走。韩俊明抬腕看看手表，指尖一松，账册哗啦一合上。

        “兴吗？”韩俊明又问。

        掌柜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您笑话，我平时写文章作为贴补，只希望将这书店能多开一日。”

        这个韩俊明！

        沉重的鼻息在耳边响起，大手捞着她的腰，令她贴近自己。

        掌柜也回以微笑。

        哪知他又一用力将她抱了回去。

        他床来走到萤后，抬手搭在她肩膀上，缓缓。

        “您这是…”

        掌柜摇摇，“看书不收钱。”

        “不急。”

        窗外忽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哨音，紧接着空中炸开一朵金红的花球，填满了萤的窗。

        韩俊明嗤笑一声，“若是我大哥，你用不用他陪？”

        “困了就睡，我陪着你。”

        萤看得了迷，一时竟忘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