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此，也能给明带来这种印象。就算只是一瞬

        间也好，蜜想。

        不知不觉中，明已经盯着它们快一分钟。而过一分钟后，她蹲来，两手伏

        地。很显然的，她还没有看够。稍微把往右偏的她，又注意位在最后面的圆形

        木盒。

        那其实是一个涂成黑的木桶，可能是用来盛，但因为破损而切去上半。

        里铺有深棕的土壤，长有数十只极为细长、近乎笔直的绿草。一望去，看

        来最为朴素，却也最让人到清新。

        周围数量最多的花瓶，主要是由瓷碎片组成；先磨掉锐利的边缘，於每片

        的上各穿二到四个不等的，最后再以棉线穿过，拼近似花瓶的样。外型

        非常特别，明不曾在任何地方看到类似的东西，最多只联想到以前补破碗的技术。

        为维持花朵的鲜度，里应该还有一个小玻璃瓶，而明的焦一直都放在最

        外层的瓷碎片上。

        来自不同的瓷，有些光看形状，就晓得本就不是花瓶。一些明显是碗盘，

        甚至是茶杯和茶壶；材料可能是来自旧货摊，甚至垃圾堆，明想，都是蜜的吗？

        虽然多半看来都破破烂烂的，却不会有太松散或过於不协调的觉。因为形

        状几乎都呈型，碎片的都经过挑选，明想。由於完成度不低，会让看的人

        有想要把它们其中几个拿在手上把玩，而不那么担心会不会把手伤。

        把不规则的事给连在一起，好像与星座相似；明也联想到陷胶着状态的

        棋局，尽她本说不多少琪的玩法，更不懂什么棋艺术。

        看到明没有很快就移开视线，蜜呼一气，说：「这算是我早年的兴趣，虽

        然在专家的中看来，我这种摆设方式可能有过於鲁，或许还会被评为是故

        意卖。」

        「怎么会呢？」明眨一睛，说：「我觉得非常漂亮，就蜜一样！」已

        经用心去思索，却只说得这种讚，明想，就算是真心的，听起来像是刻意谄

        媚。她承认，自己有搞砸气氛。

        一秒，蜜一连呼了好几气。似乎是在笑，只是音量非常小；若不是她的

        尾巴左右摇晃了好一阵，明可能会以为她刚才是因不满而低吼。

        除了好像还是对蜜存有偏见，也不小心让自己又变得过於紧张，明想。她一

        边在心里使劲深呼，一边改把注意力全放在蜜上

        即使四脚着地，蜜的肌肉和骨骼的线条还是显得比泠还要犷。而她动作和

        神，又有着不同於一般人的细腻之。明难以模仿；即便努力好几年，她可能

        也无法让自己的气质和蜜有超过五成的重叠。

        前的作品，在相当程度上反映蜜的个；这听起来是很敷衍的想，像

        是一些老师再谈到课文作者时会使用的公式发言；而也正因为这些摆设不是随便

        就能看得到的，让明脑中实在挤不多少形容。

        注意到她的沉默，蜜说：「抱歉，你会觉得无聊吧？」

        「当然不会！」明摇摇，赶紧说：「这里真是呆了！」

        特别是位於左侧的花，好像把柿红和茶褐两混在一起；朴实中带，

        明猜这是某种玫瑰。花既大又多，看来很华丽、讲究，却不到让人有罪恶的

        地步。味闻起来特别淡，似乎是蜜在种植的过程中加某种药品。明不用问也

        晓得，这是为了能在等的过程中，不盖过彼此的味。

        在右侧的，是最近算比较常见的乒乓菊。满满的白花，看起来就像是

        糕上的白巧克力碎。比玫瑰要结实的它们，即使有风过也不那么容易摇晃，

        何况通常肉室里的气都不算大。

        在玻璃花瓶里的，是一深的树枝，上覆有几团比雪还要细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