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唾的木杓，不适合再伸到罐里，所以我们乾脆用倒的。起先，是倒

        在木杓上。为避免浪费，我们会轮在底用嘴巴接。嫌这样还不够过瘾的我，

        乾脆要小傢伙直接倒到我的嘴里。我也允许他一样的事，而他却表示要留多一

        给我；真是个好孩，让我忍不住他的颈和脑袋。他上有种接近矿石的

        香气，还有类似海的味。好像海鲜，我想，但没说来。

        不要几分钟，就去掉四分之一瓶。过快十分钟后，我们把它放在地上，绕着

        它转圈：已经很像两个土着围着火堆在舞，而我还真有种对它跪拜的望。

        这个国家的人极端看不起落后民族，有时甚至拒绝承认自己的祖先也曾经如

        此；所以我若是欣赏落风格的东西，就是在挑衅那些自认为贵的傢伙；这逻

        辑有不少瑕疵，却能给我带来不只一快。看来，我也来到有些个叛逆的时

        期了。

        很快的，我们就把瓶给盖好。要在半天吃完是很简单的，而我比较喜

        每次少许少许的品嚐；这样，就能够把享乐的时间延长至一个礼拜左右。这除了

        是听来比较成熟的选择外，等我们也可以饼乾或麵包。

        「糕也很不错。」我说，吞一堆，「晚一，我们可以前往有钱人

        家的厨房，那里什么都找得到喔！」

        兴奋在我的腹中弹，简直和小孩逛糖果店没两样；我不仅尾巴失控，

        连四条也开始不安分。

        然而，在我有钱人家厨房的计画中，没有「吃完后要把钱留来」这一

        项。他们已经够有钱了，而且擅自吃完别人家的东西，在丢几枚钱币，这是一

        件很怪的事。而说穿了，我们其实就是在准备偷窃；意识到这一，让我冷静

        来。明明不久前才告诫过小傢伙，现在却是为前辈的我开始计画滥用幻象，真

        该到羞耻。

        且仔细想想，糕比饼乾要大得多，数量方面没有多少模糊空间；我们就算

        是拿走一块，也可能会有仆役因此受罚。或许会有不只一个人因此失去工作，所

        以这事千万不能。

        我老实承认自己的失态，并藉着摇晃钱袋，来调自己往后还是会好好付钱。

        一些商人曾说，钱币相互碰撞的声音能让人心静，我觉得他们是对的。

        小傢伙当然想嚐嚐面包和饼乾，我晚一定会买给他，也许还附上桌巾。

        「花由你选。」我说，小傢伙开心到笑来。过约两分钟后，他问：「话

        说回来，凡诺又是在哪里赚到这些钱的？」

        「我不知呢。」我垂耳朵，坦承：「其实我从没问过他。」

        我先花约十秒来整理脑中的所有揣测容，再一个个和小傢伙说：「先前，

        他受其他同行委託时，铁定有拿到很多钱吧？而这傢伙早年时就算没有偷拐抢骗，

        光表演一堆戏法应该也能够累积不少财富。」

        凡诺非常瞧不起那种在街表演的召唤术士，而他与他们的差别，说不定只

        在於前者服务的是达官贵人，后者的目标仅是路过的群众而已。当然，我没有证

        据，也不敢问。我之所以跟小傢伙说这些，主要还是为了报复凡诺这几个月来一

        直对我很冷漠一事。反正容也很合理，我想，完全不觉得罪恶。

        小傢伙一。我坐来，继续说：「我猜，他年轻时的故事应该不会过

        於複杂。尽幻象显然很符合各国君王的需求，而凡诺大可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能

        耐；在一定程度上，这并不会让他违背原则。」

        小傢伙嚥，说：「我希望近代的历史大事他都没有参一脚。」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语气平静。虽然在前阵，我曾无聊到希望他

        真能为这座城市带来什么影响。不需要太大，只要来一爆炸。目的可以是为了

        把小偷从屋上跌来，也可以只是想要扰几人家睡觉。这样虽然幼稚，但

        也比老待在室研究好玩多了。

        过约两分钟后，小傢伙问另一个问题：「我们的消化系统好像不太完全，这